按着我在满地狼藉中,毫不心软地发泄怒火。
梦到他朋友起着哄灌我酒,我喝到吐了一地,胃液里夹杂着血丝。
他就淡淡地看着我,说:「真没用。」
那不是我想过的生活。
永远都不会是。
我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学术研究上,假期和周末都泡在实验室和图书馆。
以至于导师常常在组会时跟师姐师弟们感慨,说没有见过比我更刻苦的学生了。
但在这样的忙碌和疲惫中,我漂浮许久的心,反而踏实地落了地。
两年前我就知道,周靳砚在找我。
很多时候他追查的线索,是被岑羽绮断掉的。
她跟我说:「你好好念书,去追求你的理想和事业,其他的东西,我来摆平。」
我曾经问过她为什么。
岑羽绮沉默了很久,然后问我:「你知道我的腿是怎么断的吗?」
她大我十岁。
年轻的时候,也有自己追求的理想。
父母把家产交给哥哥继承,却又在公司出现危机时,强迫她去联姻。
末了,她轻描淡写地说:「既然是一群维持公司还需要我牺牲自己的废物,那干脆把家业交给我来管吧。」
她的腿,是被气急败坏的哥哥,从楼上推下去摔断的。
那天晚上,我和她面对面坐在阳台上。
她覆着我的手背,轻轻叹了口气:「如果我早点认识你就好了。」
「也不至于,让你为了区区三十万,就把自己人生宝贵的三年浪费在他身上。」
这次回国,我身上揣着专利项目。
研究所用九十万的年薪,聘请了我。
那是当初一筹莫展的、年轻的郁宁,想都不敢想的数目。
时隔五年,我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份offer,签了合同,然后买红酒回来,和岑羽绮一起庆祝。
她喝酒,我喝牛奶。
反复发作的胃病,让我彻底把酒戒掉了。
我捧着牛奶杯,跟她道谢。
她说:「没什么好谢的。我只是在你身上,看到了年轻时候的我自己。」
11
吃过饭,我跟岑羽绮道别。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