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怀芳脸色一红,连忙摇头。
“民女不敢逾矩,只是瞧着那陈公子个头高大威猛,素日也没见过这样的人,不禁多看了两眼。”
姜娇儿颔首,对于海怀芳这样的说辞,倒也深以为然。
那一米九的个头,谁路过不得好奇看几眼?
“那今日这些好儿郎里头,你可有瞧上眼的?”
海怀芳的脸色顿时红得能滴出血来,声音喏嗫,支支吾吾。
“怀、怀芳乃闺中女子,不敢……不敢……”
姜娇儿见她羞得结结巴巴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
海怀芳脸色更红了,连忙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怀芳不敢做主。”
“行了,本宫也不逗你了。”
姜娇儿掩着唇,话说到这里,便点到为止了。
过了会儿,随风便回来。
只是她脸色透着几分愤慨,福了福身子:“王妃,那马的屁股有血迹和伤痕,很明显是被人刺伤受惊,导致发狂。”
至于是谁刺的,不言而喻。
姜娇儿脸色阴沉得几近滴出水来,手里攥着帕子,眼底闪过一狠厉。
“真龌龊!”
“在本宫的眼皮底下玩这种手段!”
姜娇儿自诩算不上什么好人,光明磊落四个字更与她无关,手段心眼她也都用,但这一切都基于在旁人的算计之前。
既然说了是比赛,那就得堂堂正正地赢,用这些下作手段既糟蹋了此次的比赛,更是自毁了人品。
她冷哼一声:“既然动了手脚,赢了也不光彩。”
“本宫会为你讨一个公道的。”
海怀芳见状,连忙跪下身来:“怀芳感激王妃,可这件事,怀芳想自己解决。”
“哦?”
这倒是让姜娇儿有些诧异,“你想怎么解决?”
“比赛还没结束,我得去打完这一场,谁胜胜负还不一定呢!”
“都这样了,还要比?”
姜娇儿脸色不虞,“想要扳回一局的方法不止这一个,没必要拿自己身体去做赌注。”
海怀义拱手:“王妃,我和怀芳不止是为了赢,还为了那个彩头。”
“彩头?”
“妹妹本不想与大姐姐比试,大姐姐却拿出了一枚簪子来。那簪子,是我们娘亲的嫁妆。”
姜娇儿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俩,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你娘亲的嫁妆,怎会在她手里?”
谢翠在世,又不是离世了,若说他们两兄妹没了家人,被人抢了父母的遗物这解释得通。
可偏偏谢翠还在,海荣富老爷子也还在,那海怀玉凭什么拿走谢翠的嫁妆?
海怀芳和海怀义苦笑:“前些年家中做生意,出了些问题,大爷爷说资金周转困难让各房都添点钱,说是赚了钱就还给咱们。”
“王妃您也知道,咱们二房向来是不如大爷爷他们的,能给的我们都给了,实在是给不出来了。可大爷爷摆了脸色,二婶子和大婶子又拿了自己的嫁妆填补进去。”
“这才逼得我母亲,将一半嫁妆都给了大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