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阳变天了,随着董卓真“力”排众议,靠着一把西瓜刀把所有不同意的人全部消消乐,雒阳城内的公卿再无一人敢言反对之语。
有道是,人在面临末世之时,都会爆发出原始的兽性,所谓的法律也将很难再约束人性。
虽说眼下不是世界末日,但对于西凉军而言,迁都就意味着放弃雒阳,既然都放弃了,那我们下手狠一点应该很合理吧?
于是,整个雒阳百姓陷入了五天最绝望的黑暗之日。
良家妇女被西凉军掳走,百姓的财物被掠夺,凡有抵抗者纷纷被西凉军的大刀砍死。
作为大汉都城的雒阳,陷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混乱。
而作为始作俑者的董卓,对此没有丝毫要约束的想法,而是驱离了大量百姓,同时让赶回来的段煨率军将皇帝、公卿送往长安,自己则是处理一些后续的问题。
虎牢关
残阳如血,联军如潮水般退下。
虎牢关城墙相较之前略有了一些破损,不过这种破损对于数丈宽的城墙而言并不算什么。
徐荣看着身边疲惫的将士,脸色露出一丝愤恨。
从段煨撤军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自己成了弃子。
经过连续不断的进攻,虎牢关内的一万守军已经疲惫不堪,同时也出现了不小得伤亡。
以一万兵马硬抗关外十万大军八天时间,徐荣也快坚持不住了。
“将军,这样下去咱们必死无疑,何不开关献城,何必跟着董卓一条路走到黑?”
邢举擦了一把脸上的污渍,不解的看向徐荣。
“谁说我跟的是董卓了?”
“先帝对我有恩,我无力除贼,只能静待时机。”
“至于关外诸侯,不过一群心怀鬼胎之人,本将军自然也休得与他们为伍。”
徐荣面露愤怒之色,赶忙将自己与董卓撇清关系。
自从董卓入京以来,他可没受过董卓半分好处,董卓想调遣他也必须手持圣旨。
“将军,你与冀州牧刘德操有旧,何不与其说明缘由,放他入关,到那时雒阳或可收复。”
听到徐荣的解释,邢举赶忙笑着劝道。
他是一直跟徐荣从幽州过来的副将,虽然能力不足,但却从未打算改换门庭。
只不过最近这一年来,他对徐荣的行为有些难以理解。
幽州将士自古忠烈,岂能助纣为虐?
“刘兄弟嘛?”
“我想想怎么做。”
徐荣想到此前与刘彦的一些交情,暗自点了点头。
入夜
徐荣坐在中军大帐内,亲笔手书了一封密信。
“兄弟,麻烦你帮我走一趟。”
徐荣看向帐内坐着的另一个人,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