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稚有点烦躁,说:“你就是要吐,别逞强了,赶紧吐出来就舒服了。”
这话刚说完,萧让就大“呕”了一声。
随即一股温热的触感袭击了宁稚的胸口。
手中的垃圾桶“哐”的一声掉到地上。
她双手举在空中,错愕地看着埋在自己胸前的脑袋。
“呕……呕……”
随着萧让的呕吐声,不断有温热的糊状物体,从她胸口灌入,流到内衣间。
宁稚浑身打抖,想立刻推开萧让,又怕他呛着,只好伸出一只手轻拍他后背。
酒味混着微酸直冲鼻腔,宁稚也想吐了,强忍着。
此时此刻,她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他吐完这一茬就安全了,就能睡觉了。
萧让终于吐好了,靠在她肩上又睡了过去。
宁稚静坐几分钟,等他睡熟了,才把他放回枕头上。
她低头看胸口。
很惨烈,非常惨烈。
方形领口、胸前全是萧让的呕吐物,有些顺着乳沟落到她肚皮上,有些落到裙摆上。
宁稚要疯了,一秒都难以忍受这些东西沾在自己身上。
她要洗澡!
否则让她带着这些东西过夜,她会疯!
她把裙摆拉起来,兜着呕吐物不让它们掉在地上,摸进主卧衣帽间,拿了一件白衬衫去客卫。
她之前住过这里,熟门熟路地摸进客卫,门关上,把长裙脱了。
胸口全是萧让吐出来的东西,连内衣也弄脏了。
宁稚恶心坏了,连连抽出几张纸巾擦掉,这才走进淋浴间准备冲澡。
打开花洒,出来的冷水把她冰懵了,她赶紧把开关拧到最热,可出来的依然是冷水。
“是这样调没错啊。”
宁稚又重新开关一次,出来的依旧是冷水。
热水器坏了。
宁稚气急败坏地把花洒插回去,重新穿上内衣和裙子,摸进主卧的浴室。
经过床边,看一眼萧让,睡得挺熟。
她放心地进了主卧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