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谦回看过去,整个人也是一顿。
久久听不到后文,迟轲忍不住催促:“然后?没了?”
“啊,嗷,有的,有的。”纪谦眼神一阵闪躲,低下头狂吃两大口烤鸭卷,囫囵咽下压住心跳,轻声道,“迟轲,其实你只要对我有一点点点信任,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的。”
迟轲哼笑:“你什么都不告诉我,还要我信你?纪医生的因果论是反逻辑来的吗?”
纪谦失笑:“你还真是……”
不开心的时候言语攻击力极强啊。
“这件事和普通的事情不一样。”他表情认真起来,“你要一点都不信我,我给你说完,你肯定会把我送去精神病院。”
“……”
瞬息之间,谁都不说话了。
路边摊的烤鸭卷对于常年清淡口的人来说,还是有点重口。
迟轲秉持着不浪费粮食的原则,慢吞吞吃完,等红绿灯的路口,慢条斯理叠好包装垃圾,随口道:“我要愿意信你呢。”
纪谦很自然地拿走他手上的垃圾,递过去一张纸巾纸,等他擦完,又拿回来:“真的吗?”
迟轲忽悠人最有一套,表情诚挚得跟真的一样:“你不信我?”
纪谦视线还没碰到他脸,就移开了。
不能动摇不能动摇……
他在骗你他在骗你……
纪谦劝了自己八百次,堪堪坚定住立场,哼道:“那你表示一下?”
迟轲挑眉:“嗯?”
纪谦不说废话了,话锋凌厉,直入主题:“你既然信我,就先告诉我,你是不是和迟远帆还有父母关系不好?”
迟轲眯起眼睛,不答反问:“怎么会这么问?”
“我买完牛奶回去,你站在那里看着迟远帆,虽然关心、同情、怜惜,但你给我的感觉依然像……”
纪谦笑笑,向左后方退了半步,前肩压着他后肩,微微弯下脖颈,薄唇几乎贴上迟轲耳朵,似乎在诉说不为人知的秘闻。
“像事不关己的陌生人。”
迟轲手指猛一蜷缩,条件反射地想往前走,逃离属于另一个人的温暖。
但某人预判了他的动作。
“红灯!”纪谦单臂伸长一揽,捞他回来。
迟轲条件反射握住肩膀上的手,摸到一串被某人体温染烫的佛珠。
佛珠受外力抵在主人腕骨上,纪谦中邪似的,佛珠压得越用力,胳膊收得越紧,几乎将人嵌进怀里。
他轻叹:“别乱跑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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