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车之上的栾景心情大好,“方才多谢王爷替我解围。”
李瑜拿过一旁的书翻阅着,“你是何时进的栾家?”
栾景愣了愣,她有了原主的记忆力,却也不知道原主到底是什么时候到的栾家,书中栾景只是一个炮灰,成为栾家养女之事是一笔带过的。
“应该是从小就到的栾家吧。”
李瑜蹙眉,“从小吗?”
栾景好奇,“王爷,可是有什么不妥……”
方问出声,便听到外边传来一阵马蹄声,“让开,让开!”
栾景掀开马车的帘子,往外边一瞧,只见一辆马车朝着他们的马车奔跑而来,一路上行人仓皇逃窜。
许是赶着马车的车夫见到了端王府的标识,便冲着一旁的摊位边跑去,擦身而过的时候,栾景见到前方有一个小孩。
眼见着马蹄就要踩在小孩的身上。
栾景连连拿带着麻药的银针,将银针刺入了马中,只见镖头大马直直地倒了下去。
栾景下车与车夫道:“你怎可如此枉顾人命,这是京城大街岂是你当街纵马飞奔的地方?”
赶车的车夫见着栾景穿戴不俗,但从未见过,便以为只是商户女罢了,喊道:“关你何事?我家夫人乃是平东王王妃,她重病需去城外看神医,岂是这些蝼蚁的性命可以相比的?”
平东王,栾景记得平东王当年剿匪有功,被先皇赏赐皇姓为李。
而李初晴便是平东王之女。
那马车之中的此人岂不是李初晴的娘亲,太后娘娘的亲姐姐?
听到蝼蚁之论,栾景心生恼怒,“你家王妃的命是命,旁人的命怎么就不是命了?”
太后娘家当街纵马,但一旁的百姓却毫无愤怒,栾景尽觉得有些悲哀。
“你快快让开,若是耽误了我家王妃治病,岂是你担待得起的?”车夫扬鞭抽着马匹,可是马匹倒下后怎么也起不来。
栾景道:“我可以救你家王妃的病。”
车夫轻蔑无比得冷笑道,“就你?瞧着不过十六七岁的黄毛丫头,也能够救人?”
正好风吹过,露出了马车内女人憔悴白皙的脸,栾景看了一眼便知这女子生了什么病,“王妃,是不是经常夜里失眠多梦,如此天冷之时还流虚汗?时常头疼晕厥?”
马车内的夫人道:“你怎知?”
栾景又道:“您若是方便的话,将手伸出来,让我给你把把脉。”
马车内的女子胸闷难解,便将手从马车帘子里伸出来,栾景两根手指搭在了女子的脉搏上,略一沉思,果真是如同她所想的病症一样。
栾景便道:“王妃中有肾毒,肾毒难清,如今已经是病入膏肓,我能替您解毒,但要您令你的马夫,对百姓们道歉!”
一旁看热闹的百姓,看着明晃晃的李字纷纷逃窜。
平东王权倾朝野,平东王王妃又是太后娘娘的亲姐姐,即便是一个车夫,他们也没有胆子让他道歉。
栾景见着百姓四处散开,愣了,明明是车夫枉顾人命有错在先,可这些百姓为何如此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