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这般明晃晃说这种暧昧的话,即便是声音压的很低,但文盈也觉得好似会被屋子里面的其他人也听到一般。
她看向四周,除了三皇妃和含北外,还有秉礼在这里伺候着,外院是侍女带着府上的太医进屋来,她被大公子拉了一把,离那太医远了两步。
“走罢,莫要看了,这里不缺咱们两个。”
陆从袛对着三皇妃点了点头,拉着文盈便走进了雨里。
他身量本就比她要高出去不少,雨也算不得多大,他将自己的外袍撑起来,一路走回屋子,倒是比伞遮的都全。
陆从袛叫了个丫鬟备上热水,便进了文盈的屋子里,因着身上潮湿,他同她保持了些距离,坐在圆凳上。
文盈站在他旁边,心里止不住的担心:“公子您也受伤了?”
陆从袛说没有,只是抬头看着文盈担心不已的模样,便晃了晃手:“不信你看。”
他为自己道了杯凉茶,反手拉着她坐下,顺带着他还故意靠近了她几分。
文盈上下将他打量,来判断他这话中的真假。
“那殿下为何受了伤?”
陆从袛眸色闪过一丝狠戾,但很快便掩了下来,故作轻松开口:“他若是不受些伤,新帝如何能放他出来……好了,朝中的事你不必管了。”
他凑近她,烛火映在他眸中,闪烁出玩味的光:“我听行润说,你今日一直盼着我回来?”
他的眸光实在是太亮,亮光似化作一缕瞧不见的丝线缠扰在文盈的心上,牵动着跳的不正常。
文盈唇角动了动,即便是这直白的话对她来说实在是有些难以说出口,但她还是忍不住敞开心扉,说出真心话。
“奴婢一直在等您呢。”她稍稍低下头,一直瞧着大公子这张脸,她实在是容易脸红。
“奴婢月余未曾见到您了,也确实是担心您。”
陆从袛看着她,觉得她这副模样十惹人怜爱:“我没那么容易死。”
他想将文盈抱过来好好安慰一番,却又怕身上的潮气熏染到她。
他扯了扯文盈的袖子:“倒是你,明知道下雨出门还不知拿伞,今日若是我不在你当如何?”
“那奴婢帮着三皇妃照顾殿下就是了。”
陆从袛用指节敲了一下文盈的手背,算不上疼,但文盈下意识缩了一下。
陆从袛轻斥她:“下不为例,日后无论有什么事,同你无关的,你就安生在屋中待着便是,你刚才但凡晚走出去一点我便来了,何至于你还挨了这场雨。”
文盈觉得自己不过淋了点雨罢了,不至于叫他这般严重的说。
她轻声应下,但还是不想让大公子将自己看的太过重要,她声调软了下来,还伸手去拉大公子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