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昼津平日里有事都?是挑着下了早朝或者是半下午的时候来寻他?,那两个?时候一个?是他?早上睡醒一个?是中?午睡醒,能让他?赶在早朝之前就来找他?的定然是大事。
“我听说昨日父皇因为遂州水灾之事留了你一整日。”说起正事,褚昼津收了嬉笑的神情,正色道。
“嗯。”褚暄停也没瞒着。
“父皇这是打算派你前去。”
褚暄停应了一声,如今老四禁足,老二?明面上还顶着流放的名头,京中?能用的皇子只剩了他?一位,此事一定会落在了他?的头上。
“此番陛下要派殿下前去遂州,怕不仅仅是为了赈灾,恐还另有目的。”褚昼津说。
褚暄停能猜到是为何,“秦家?与云家?除掉了,自然也轮到了陆家?。”
陆家?到如今明面上都?没有露出什么马脚,甚至于永州一事上可以说是立下大功一件,父皇没有能像将秦家?与云家?那般诏来京城的理由?,自然要另想他?法。而遂州紧邻祁州,他?去探查陆家?,便方便许多。
“既然这样,有件事你得先知道。”褚昼津说:“商邑传来消息,遂州水灾已经死了三百人,遂州知州瞒报灾情。”
褚暄停陡然冷下了神情,褚昼津继续说:“这只是身份在州府登记在册的人数,遂州地处偏远,有不少?人根本不在州府名册上,所以绝对不止三百人。”
“孤知道了。”褚暄停冷声道。
“给?梁慈崇传个?消息。”祁州陆家?军营,陆珏将马鞭扔给?风象,随口道:“把该处理的人先处理掉。咱们这位太子殿下可不是好糊弄的主,还是死人安心些?。”
“是。”风象应声。
陆珏一边朝着搭建在一旁的棚子走去,一边问道:“风汛的家?人如何了?”
“钱已经送去了。”风象说:“他?的母亲哭晕了两回。”
“从府上寻个?婆子送过去,照顾着些?。”陆珏说完,靠在座位上望着场上训练的骑兵,这些?都?是从祁州守备军里挑出来的精锐。
风象应声正要离开,便见褚祈年与陆琪一同过来。
他?躬身行礼,而后离开。
“大公子,好兴致啊。”六皇子褚祈年看了一眼离开的风象,笑着坐到了旁边,一同来的陆琪道:“大哥。”
陆珏淡淡地瞥了一眼陆琪,而后起身朝着褚祈年行礼,“六皇子殿下。”
褚祈年摆摆手,“不必拘礼。坐。”
陆珏笑着问褚祈年,“六殿下今日怎的有兴致来军营?”
“父皇派我前来磨砺。一直吃喝玩乐也不好。”褚祈年眨眨眼,“来一趟走个?样子,跟着的人传消息回去也好听。”
陆珏规劝道:“殿下可不能只这般玩乐。到时归京,倒是陆家?失职,没能好好督促殿下。”
“不会。”褚祈年笑着一摆手,“父皇知道我什么样子,定然不会连累你们。”
“殿下可真是……”陆珏失笑。
“不说这些?了。”褚祈年斜着身子过去问陆珏,“听说逐月山里有一种花鹿的肉最好吃,去打猎走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