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有些无聊。”褚暄停一秒都不耽误地?放下手中的白?子,命人撤了棋盘,换上炉子和茶水,他怕再继续下去,他与?傅锦时刚修复的关系会再次岌岌可危。
沉西与沉驿两人得了命令,一人搬走棋盘,一人抱走棋盒。
换上茶水后,褚暄停拿着夹子拨弄着铁网上放着的水果?,傅锦时则是百无聊赖地靠在矮凳上往院子里瞧,两人一时间都没再说话。
片刻后,傅锦时问道:“你这红梅何时开的?”她?也是如今才?注意到?,院子里的红梅竟开了这样一大片。
“前些日子吧。”褚暄停含糊道,以往每年他都因为身体原因困于房内,无聊到?只能每日看梅数梅,倒是时刻注意着梅花何时开何时败,今年心思都放在勾心斗角上,倒是没怎么注意过。
傅锦时应了一声,想起来将军府中的西府海棠。
那是她?母亲爱的花,每逢开花后,风一吹,都会有一场花瓣雨,漂亮极了。
傅锦时听着耳边炭火燃烧的“噼里啪啦”声响,炉子上茶水滚起来的“咕噜咕噜”声,忽然想看看梅花是不是也会有花瓣雨。
“有没有花瓣雨孤不知道,但你若是去晃一晃,上头的雪倒是能再给你落一场。”褚暄停说。
傅锦时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要么说你扫兴。”傅锦时白?了他一眼。
“不过,倒也不是没有办法。”褚暄停又道。
傅锦时问:“什?么办法?”
其?实她?心中想到?了,最简单的就是有人去折了梅花舞一段,她?其?实想看褚暄停舞,她?还没怎么见过褚暄停动手,颇有些想瞧瞧他的身手,而且……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褚暄停,以他的身段,舞起来定然赏心悦目。不过她?也知道以褚暄停的性子,不会去舞。
果?不其?然,下一瞬听到?褚暄停喊了沉西的名字。
“属下在。”
“去,折枝梅花,舞一段剑。”
沉西:“……”
傅锦时:“……”也不是很?意外,就是觉得有点对不起沉西,沉西性子内敛,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舞剑还是以梅花做剑,属实是有些为难他了。
沉西拱手道:“属下想起来还有事没做完,属下先行告退。”
沉驿见褚暄停目光转到?他身上,紧随其?后道:“城外铁卫营里还有琐事,属下也要去处理了,告退。”
两人说完,便迅速撤了。
傅锦时笑着道:“看来殿下得亲自?上阵了。”
“你可真敢想。”褚暄停靠在矮凳上,似笑非笑道。
“不若比一场?”傅锦时提议道,她?是真的有些好奇褚暄停的身手,这人自?小?中了柯蓝之毒,身体虚弱,却还咬牙习武,她?多少?是佩服的,也想看看练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