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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前说能用刺青挡住疤,孤后背上?的这个能挡得住吗?”他又问。
傅锦时比划了一下,道:“可以。不过?殿下怎的忽然想挡住了?”
“心血来潮。”褚暄停道。
傅锦时挑眉,没多做想法和探究,而?是问道:“殿下想要什么样的图案?”
褚暄停沉吟片刻,“淡化些许,刺上?几条细长乱线吧。”
他只是想遮一遮这条疤,不想太繁琐花哨。
傅锦时点头,“行?,我这两日将其画下来,届时拿给?殿下过?目。”
“嗯。”褚暄停应声,将里衣拉上?去,遮住了后背。
“另外,既然要刺青,那么接下来几日殿下还是清淡饮食为好。”傅锦时一边下榻一边顺手扯过?一旁的外衣递给?褚暄停,“保持肌肤的最好状态。”
褚暄停应了一声,接过?衣裳随手披在身上?,而?后也下了榻去取其他衣物。
在他穿衣裳期间,傅锦时背对着他坐到一旁的矮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
那茶水是沉月中途进来换的,如今还是热的。
趁着这会儿的功夫,她一边喝茶一边思考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如今已经给?褚暄停解了毒,接下来就?该将奴籍和良籍的事情提上?日程了,只要不再是太子府的侍药奴,她去哪里便?都不再受褚暄停的限制了。
除了身份一事,还有父兄尸首的事情。
此事她一直压着没有去问应寒川。
这件事她其实应该早就?去落实的,去应寒川那里确认父兄尸首当日到底是不是他带走的,只要父兄尸首找到,正如当日褚暄停所?说的那般,傅家的污名至少能够洗清一半。
可她始终还在胆怯。
虽然从阿姐那里得知了阿爹与陛下的计划,要锦衣卫带走他们的尸体?,可她也在担心,毕竟当日计划出了纰漏,她害怕万一当时先赶去的不是锦衣卫,而?是旁人,若是他们带走了父兄的尸首……
傅锦时每每想到这里都会退缩。
她害怕再也找不到,害怕父兄到最后也无法魂归故土。
想到这里她垂下眼。
可是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早晚都是要面对的。
傅锦时想。
等云家一事结束吧。
她给?自己定了个期限。
云家伏法,她便?去问应寒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