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暄停应了?一声,经过二人离开。
待上了?马车,傅锦时道:“你与广陵公主真正想做的,究竟是什么?”
褚暄停偏头?看她,“你没猜到吗?”
傅锦时目不转睛地望着褚暄停,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真正想坐那个位置的是广陵公主。”
女子为帝,大?瞿从未有过先例,即便是女子为官,也只有傅别云凭借无数军功换来?这一例先河。
然而傅锦时说出此话时,神色平静,丝毫不见任何惊讶之色。
褚暄停眼里蕴着笑,“你好像并?不惊讶。”
“放在你与广陵公主身上,任何事都不稀奇。”傅锦时说:“更何况,广陵公主有能力有手段,而她的能力与手段皆配得上她的野心。”
“你倒是了?解她。”
“广陵公主在许多地方建立救济馆与学堂,允许女子去?学,去?做,仅凭这一点,她便在我这里配得上了?。”傅锦时眼中带着几?不可?查的敬重,“更何况,这么多年,她一人在外,即便有你暗中帮扶,可?一个女子奔波在外并?不容易,四?皇子想来?也有诸多阻挠,可?她做到了?。”
而且,她从中不仅看到了?广陵公主想要登上高位的野心,也看到了?她更深的用意。
那日广陵公主提起的“女子恩科”一事,更是让她确定了?这一点。
广陵公主不仅为自己,也为天下女子。
大?瞿的女子,地位低下,即便有能力也都被压在父亲、丈夫、儿子之下,广陵公主不仅看到了?这些,而且付出了?行动去?改变。
傅锦时无比佩服她这一点。
褚暄停听到傅锦时这样说,挑眉道:“你就没想过,扶清是为了?登上那个位置,才?去?做的这诸多事情?”
傅锦时坦然道:“君子论迹不论心,只要是做出来?的是好的,那便无所谓当时如何想。”
女子为帝,朝臣若都是男子,阻力定然极大?,可?若是朝中还有女子,那便不一样了?。
而无论褚扶清是否真的是因为野心才?有了?如此举措,对大?瞿女子来?说都决然不是坏事。
褚暄停失笑,“扶清若是听见你的话,定然开心。”
“想必阿姐已经说过了?。”傅锦时道。
阿姐如今在褚扶清身边,想来?早就知道了?褚扶清与褚暄停真正想做的事情,而她又?切身经历过女子为将的艰辛,只会比她更加佩服褚扶清,再加上阿姐性子外放,如今虽不如曾经张扬洒脱,但骨子里的东西是不会变的,所以肯定一早就说过了?。
“只是如今广陵公主虽以救济馆与学堂压下了?卞、秋两位大?人的反对之声,但是女子为官阻力并?非只有都察院。”
“女子恩科更是并?无先例。”傅锦时说:“要开这个先河,绝非易事,你们?打算如何说服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