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喻追过去,把她夹在胳膊肘里,慢悠悠地进屋。
牌桌上,陆悬已经把输的全赢回来了,一家人准备出去吃饭,虽然叫江喻一起,但江喻好歹也是在上班时间,就婉拒了。
晚上江喻干完一天的工作,迟迟没睡,他在等陆悬的电话。照理说陆悬的态度转变是很明显的,他也看在眼里,照这种发展,今天晚上陆悬绝对会给他打电话,无论是直接了当地叫他过去,还是以客房服务为目的。但一直到十二点还是没有任何电话打进来。
江喻在床上翻了个面,手指摸着嘴角,眼睛能把手机盯出一个洞来。
等到了快凌晨一点,他实在是忍不住了,把什么员工守则、职业道德全部抛诸脑后,悄悄潜入陆悬的房间,掀开他的被子钻进去。
眼前一片漆黑,江喻正准备用点非常手段叫醒陆悬,忽然察觉被子里藏着一只小小的东西,就扒在陆悬怀里。
这一瞬间江喻汗毛都竖起来了,蹑手蹑脚地想从床上爬下去,却被一只大手抓住了裤腰。
“你放手。”江喻扯着裤子,红着脸低声说。
陆悬眼中闪着戏谑:“半夜爬床,真有你的。”
江喻是要爬床,可是没想到陆株这个小跟屁虫会黏着他。现在陆悬怎么都不放手,除非把裤子脱了才能脱身,万一谁推门进来,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正想着这种情况,门口忽然传来脚步声,江喻一招金蝉脱壳,飞快地滚进床底。
进来的是齐晓栀,把睡着的陆株给抱走了。江喻屏住呼吸,直到门再次关上,顶到胸口的那口气才终于慢慢呼出来。
陆悬俯身看向床底,把裤子扔给他。他穿上裤子就往外走。
“喂,干嘛去?”陆悬问。
江喻黑着脸,不打想理他,听着门口的声音,确定外面没人了就准备离开。但陆悬按住门把手,没让他走。
“生气了?”
“你干嘛扯我裤子,刚才差点就被你妈看见了!”江喻回头瞪着他。
“看见又怎么样?”陆悬反问。
江喻突然就怒上心头:“我tm那个样子在你房里合适吗?裤子都不穿,给你妈看见以为我是什么人?!”
说完这话,江喻猛地撞开他,头也不回地推门而去。
他知道自己有错在先,无论如何都应该讨好陆悬,可现在就是生气,什么也管不。他跑出去老远,在一棵树下停住,见陆悬没有追来,心里忽然又涌起一阵委屈。站了一会儿,默默拢紧衣服往宿舍走去。
隔天早上,一切仿佛如常,但气氛变得很微妙,江喻处理完别墅里的日常事务就走了,没有跟陆悬说一句话,也没有看他一眼。如果他和陆悬对视,那会很尴尬,如果没有对视,他又觉得很生气,好像自己被彻底无视似的,索性不看。
等到走了,又抓心挠肝似的想着陆悬到底是什么态度,为什么不跟自己说话。
过了半天,江喻开始思考一些有用的事情,比如生气是没用的,必须跟陆悬把话说清楚。可是心里的委屈又让他开不了这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