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抢回他,这个男人,是属于她的。
她跟他做过三年的夫妻,曾羽又怎么会放弃她?
这边的苏暖,窃喜的同时,又洋溢着一抹娇羞,“你想抱到什么时候啊,有外人在呢,而且,这么名贵的鞋子,又是你为我准备的嫁礼,我总不能穿它去厨房?”
“我帮你。”
曾羽扶着苏暖坐下,抬起她的小脚,为她亲手换上了那双毛茸茸拖鞋。
他起身,咧嘴笑了笑,“好了。”
他那对待苏暖,温柔时的姿态,让苏清歌既觉得熟悉,又暗自心酸。
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对待自己。
可换来的只有她的鄙夷和瞧不起。
甚至,她骂过曾羽,一个只知道伺候女人的男人,能有什么出息。
直到此刻,她才明白,那是爱,无外乎其他。
只有真正爱一个人,才会将自己放到无比卑微。
没有谁是天生的舔狗,只有爱与不爱。
就如她现在,无论她如何努力地去挽回曾羽,他始终对她不屑一顾。
“谢谢我亲爱的曾先生。”
苏暖踮起脚,吻了吻他的侧脸,这才跑向了厨房。
不过,在路过苏清歌身边时,她脚步稍稍停顿了几秒。
“看得出来,她很快乐,也很幸福。”
望着苏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苏清歌扭头看向曾羽,“原本,属于她的幸福,是我的,可被我亲手给打破了。”
“说这些有意义吗?”
曾羽摇了摇头,嘴角不自知扬起,“我们离婚那天,暖暖跟我说,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多的是,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他直视着她的眼睛,“苏清歌,生活是未来式,别再让自己感到后悔,去开始属于你的人生,总有合适的等着你。”
“但要记得,偶尔收敛下你的小性子,其实,有时候,男人是需要尊严的。”
“这种东西看似寻不到踪影,可每一次触碰到上面,就会薄弱上几分,直到彻底消散泯灭,你,明白吗?”
曾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苏清歌说这番话。
或许是有感而发,又或许是自己命不久矣,其言也善。
又或许是看她真正感到了后悔,又在极尽努力地弥补过错。
只是很多方式,他不认可。
可这才是苏清歌啊,要让她放弃所有高傲,与践踏她的尊严,并无区别。
最终,望着沉默不语,咬着红唇的苏清歌,他又说,“有句话,我不否认,我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曾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