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书房。时隔半个多月,谢谨殊重新回到这里,不免有一种恍若隔世的微妙感。“小叔,这才几天啊,这谢家就半点我的容身之处都没有了?”谢谨殊慵懒地靠着沙发椅背,双腿交叠,大刺刺地翘在了茶几上。面对谢谨殊的肆意,谢行舟早已习惯。毕竟今天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谈。“你想回来,随时可以。”谢行舟狭起眼眸,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那双浑浊的眼眸,丝毫不掩饰他的欲望与野心。谢谨殊说,“也对,我都结婚这么久了,丑媳妇总要见公婆。您是我小叔,就是我的长辈,我也该带着老婆来给小叔您敬一杯茶的。”“敬茶就算了。”谢行舟语气异常平淡。他越是这样,谢谨殊就越是觉得有趣儿,“小叔,这茶您该喝的。要不是没有您,我又怎么会跟听听喜结良缘。您是我们的媒人!”“谢谨殊!”这话一说,谢行舟立刻拍着桌子站了起来。终究,还是没有忍住这一腔的怒火!是他,搅乱了自己全盘计划!“小叔,我听着呢。”谢流铮抬头,要笑不笑地看着谢行舟,“小叔,别这么大火气,毕竟您年纪也不小了。床事儿不节制也就算了,再随随便便动怒的话,万一中风可怎么办?流铮还小,未必能经营好您手中的产业。”两相交锋,谢谨殊一向不会在口头上输人输阵。谢行舟被气了一下,幸好这番话也没什么杀伤力。他顺了顺心口,双眉一敛,“檀宫现在四分五裂,你就没有动心思?”谢谨殊把玩着打火机,手指轻擦火石,微簇的火星像是在挑衅什么。“檀宫这么大的一块蛋糕人人都想分一口。我何德何能,怎么会轮得到我?”谢谨殊狡黠一笑,反而支着下颌看向谢行舟,“倒是小叔你……这些年没少在檀宫安插眼线,就没有别的消息?”谢行舟不傻,这么明目张胆的试探如果都听不出来,那他这些年来岂不是白混的。“你的消息还是这么灵通。那你倒是说说我有什么人是安插在檀宫的眼线?”谢谨殊就笑了,笑得很肆意,“小叔,咱们可是一家人。您这话说的就有点吓人了。我就随口一说,您别当真。”他起身,径自往谢行舟的跟前走去,“对了,五月好日子挺多的,我打算办婚礼。小叔您作为长辈,会帮侄子好好操办的吧。”谢谨殊撂下话,转身准备离开。刚走到书房门口,谢行舟就叫住了他,“你父母的死……跟流铮没关系。”“有没有关系我自会查清楚。不过谢流铮这小子……您还得好好教育。别让我这个做大哥的不高兴。”离开谢家后,谢谨殊便打算回沅江。经过一家蛋糕店时,特意让龙三靠边停车。想着要是提着蛋糕回去,沈听宛应该还挺高兴的。刚下车,就被龙三给叫住了。“爷,那是不是嫂子啊?”远远地,就看到沈听宛抱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身边还站着个男人,虽说看不到正脸,但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两人是有说有笑的。龙三啧了一声,嘴巴比脑子快,“卧槽,爷,您脑袋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