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遇礼舞龙尾,体力消耗最少,舞了四个小时和个没事人一样,倒是因为不常干体力活,右手的虎口崩裂了一个伤口。不痛。
到晚上六点,天色已经黑了。
许慕白跟着队伍走。慢慢的,周围的房屋越来越少,树木越来越多,脚下的水泥路也已变成了泥巴路。不免鞋底沾上了些泥土,这天又黑,地又滑,许慕白只得放慢些脚步,不然要是摔倒了,衣服脏了事小,要是倒到那林子里,被蛇咬了或是被树枝戳了眼,麻烦就大了。
许慕白转头问身旁的妇人,这妇人一边走一边嗑着西瓜子,一杆绿旗斜靠在脖子上。
“咱们这是要去哪?”
“去拜树神。呸。”妇人吐了口瓜子壳,天色黑,她没看清楚许慕白的脸,只当许慕白是队里谁谁谁的孙子或某某某的外甥,“哎,我说。你今年第一次耍龙灯啊,怎么这都不知道?”
“确实是第一次耍。”许慕白又问,“树神是树?还是哪位神只?”
“当然是树啊。活了几百年的一棵老树了。呸呸。”瓜子壳沾上唾沫沾黏在下唇上,这妇人又多吐了几次,“老大一棵了。三四个人张开手才能抱住呢。”
“哦哦,好。”许慕白不再多问,队伍也在这时停了。
只见前头的邱叔点燃了蜡烛,插在地上,把身上的篮子先递给季父拿着。一边唱词歌颂树神,一边烧香也插在地上。借着烛光,许慕白看到邱叔朝一棵树作了揖。站在身边的几人也是。接着邱叔就站到一旁等,季父等邱叔作完揖便把篮子还了回去,自己也作揖。揖毕,让后面的人也作揖,再带着这些人往前走。
这烛光毕竟微弱,许慕白站在远处只能看见树的大致阴影轮廓,真真的通天树了,枝繁叶茂。
走到近处更能体会这树的伟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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