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笑意不达眼底。
“谁是蠢货还不一定,至少……”
乔云施扭头,挣开几乎捏碎下巴的力道,“如果我是王爷,现在就不会说这样的狠话,毕竟,舌头可长在本郡主的嘴里。”
“带会儿本郡主要见的人是皇后娘娘,你说,本郡主要是说出些敏感话题,王爷又会如何收场呢?”
楚司韫是受宠,生母郑贵妃,养母当朝皇后,面肖先帝又得圣上偏宠,他有当个纨绔闹个天翻地覆的资本。
但所有的资本都有底线。
当朝皇子偏宠贱籍乐伎,为此不惜宠妾灭妻,几乎逼死镇南王府的小郡主……
乔云施脸上的笑愈发放肆。
“王爷是否忘了,本郡主出身,镇南王府?”
镇南王府可不是光杆王府,镇南王府有乔家军,现在皇帝和镇南王还能维持表面上和平亲厚的世交关系。
要是镇南王府知道,他们府中的小郡主被一个乐伎蹂躏磋磨几乎丢了性命呢?
这份亲厚还能继续维持下去吗?
至少作为罪魁祸首的楚司韫绝对逃不开清算。
“王爷,说别人蠢货之前,先看自己有没有留后路,本郡主想,皇后娘娘也许也不想听到,镇南王府震怒的消息。”
“您的爱情游戏,本郡主也没兴趣,你爱宠谁就宠谁,本郡主没兴趣去了解,只一点……”
乔云施声音一沉:“王爷别把本郡主当软柿子。”
恋爱脑的是原身,她还不至于颜狗到可以忘记冬日里湖水彻骨的冷。
脑子进了湖水才会对这个下头男有感觉。
她就站在那里,不卑不亢,一向习惯性弯下的脊背挺得笔直,恰逢一道冬日阳光打在脸上,似是被雪映过,那阳光比平日里更为刺眼。
视线模糊中,楚司韫一时竟是看不清眼前的人。
“你到底是谁?”
乔云施一身软肉,可没有这样一身扎人的刺。
到底,这句话还是没问出口。
郑贵妃被无视了,咋咋呼呼又叫嚷起来。
乔云施脸上的嘲讽骤然破开,这次笑意到了眼底。
“王爷,您自己的母妃,您自己侍奉,本郡主就不奉陪了,皇后娘娘还等着召见本郡主,不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