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李流云也是无奈:“所以七日以后,你便只能靠自己了。”
不知为何,李流云的语气中听起来竟然还有些许幸灾乐祸的味道。
“我还有吴锋,还有新柔小姐和盈儿,他们一样能帮我。”吴青云不服气道。
“对对对。那就祝你们马到成功了。”李流云也是被吴青云老小孩一般的脾气给逗乐了:“说到新柔她们,你倒是真应该让她们帮点忙了,太闲了这几日,盈儿姑娘都带着新柔去大街上摆摊义诊了。”
“义诊?不收诊金?盈儿姑娘带着新柔小姐?”
吴青云一连发出了三个疑问。
“好吧。是新柔拖着盈儿姑娘去的。”李流云捂脸:“要不是新柔在旁边生拉硬拽,以盈儿姑娘的胆量还真不一定敢就那么到大街上去独当一面。”
“这样也好,老许让盈儿姑娘跟着我们四处走,也是想让她自立,毕竟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嘛。”
“好。反正能办的事情这几日我会尽量帮你们办完,之后就靠你们自己了。”李流云推门离去。
风轻云淡的一天,吴青云坐在离林州司马府不远的一处面摊上,一边吃面,一边用考究的眼光仔细打量着不远处的司马府门楣。
既没有很奢华,也不算特别的简朴,于袁重的地位而言,算是中庸。
“不是我说,你怎么这么爱吃面啊?”
随着声音响起,一道人影突然坐到了吴青云身边,信手抽出一双筷子,便在吴青云碗中夹了起来。
“请严谨点,是爱吃牛肉面。前朝和本朝初期都严禁宰杀耕牛,所以市面上的牛肉数量一向极少。直到先皇时鼓励百姓饲养肉牛,大规模兴建牛场,你现在想吃这一碗还没有那么容易呢。我说,你就不能自己再点一碗吗?就非得在我碗里搅和?”
吴青云不满地一把夺回了自己的碗。
“小气。”李流云嘟囔了一句,悻悻然地朝面摊老板招了招手。“不是我说,你这好歹也是一州长史,成日是府衙也不去,文书也不看,整日整日地在这盯梢,你说像话吗?”
“我告假了,韩刺史大人可是同意了的。再者说了,吴锋和新柔她们都已经去了外州,你也马上就要走了,我还不得抓紧点时间啊。”
“行了行了,还抱怨上了。有个好消息,估计能让你缓一缓,你听不听?”
“什么消息?”
“刘松跟军队的关系打听到了,刘松的确是对军务有些过分上心了,有时候一个月能去兵营好几趟,跟林州驻城军的不少将领打得火热,尤其是这个叫关铭的,两个人称兄道弟,经常在一起吃喝。”
李流云手一抖,从袖子里抖落出来一叠信纸。
“喏,这就是那个关铭的全部信息了,生平,履历都在上边。”
“这么短的时间,你就查清了与刘松来往之人?还弄到了这么详细的信息?是又借用了龙牙卫的力量?”嘴上不情愿,但吴青云的手还是非常诚实地将纸张接了过去。
“你好像很不高兴我从龙牙卫手中获得情报,怎么?很不乐意和他们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