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查礼明白,只凭内卫阁领的身份,灭掉自己这个越王余孽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那许世德不过是区区千牛备身,自己便被其死死拿捏,毫无反抗之力。
如今,自己竟还大言不惭,明里暗里地威胁一位,地位尚在许世德之上的内卫府阁领。
想到此处,刘查礼不禁一阵苦笑,随即双手捧着令牌,颤颤巍巍递还陆与。
陆与随手接过令牌,眯眼笑道:“刘司农还有何顾虑,不妨直言。”
刘查礼缓缓摇头,心中异常苦涩。
自己一辈子混迹官场,竟连这点眼力都没有,合该有此一劫。
“小老儿年老昏聩,让尊使见笑了。”刘查礼恭敬拜道。
犹豫片刻,刘查礼小心翼翼地说道:“不知尊使此番前来意欲何为,若有差遣,在下自当万死不辞,为上官效死。”
闻言,陆与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弧度。
他明白刘查礼这番话的用意,也知道他的顾虑。
如果自己此行是替皇帝办差,那么刘查礼和许世德断然没有活路。
既然左右都是一死,刘查礼又何必配合自己,不如直接等死,反倒来得痛快。
但如果陆与也有其他心思,那这里面,就有其他说道了……
当下,陆与微微一笑:“刘司农大可放心,在下只为许世德而来,至于你们之间交易,我不感兴趣。”
闻言,刘查礼这才松了一口气。
其实他也知道,陆与此言难以求证,但他别无选择,只能选择相信。
如同此前与许世德合作一般。
主动权完全在对方手中,他只能被动选择接收。
倘若逼得对方翻脸,直接将自己这个越王余孽交给皇帝,自己定然是难逃一死。
现在他只能寄希望于,对方此来是为内卫的内部斗争。
许世德及其背后的靠山,与陆与有何恩怨,刘查礼完全不关心。
他在意的,只有翠屏山中埋藏的宝藏。
至于陆与到时见钱眼开,刘查礼也并非毫无准备。
原本他留下此后手,也只是以防万一,没想到现在竟然真的用上了。
随即刘查礼恭声道:“不敢欺瞒尊使,在下有一物,欲献于尊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