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诧异,榴花拉了她一下,春水又乖乖闭了嘴。
云岁晚点了一下她鼻头,“别人帮了忙,当然要感谢。”
她说完又趴回了车窗口吹风,东珠耳铛随着马车节奏来回轻荡。
成王府里。
泰安郡主听说自己竟然又要被禁足半年,气得把屋里的瓷器砸了个干净。
“云念雨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竟然害我被禁足那么久。”
禁足是小事,要是让上京城里的人知道陛下和皇后居然就为了个云岁晚而罚她,那她以后还有什么地位可言。
而且要是云岁晚趁着自己被禁足的空档,每日到皇叔跟前晃悠,趁虚而入怎么办。
泰安郡主很快否定了这个猜想,皇叔要是能凭眼熟就收人,自己早就是瑞王妃了。
自己都不行,云岁晚那个粗鄙之人皇叔更看不上。
她正在屋里胡思乱想,宫里的教养嬷嬷就来了。
四人一看郡主屋里的碎瓷片,都蹙起了眉,“郡主,奴婢们奉命教导,难免有些冒犯。”
楚欢欢自然瞧不起这些嬷嬷。
可教养嬷嬷们并不在意楚欢欢的态度,她们几人都拿着藤条进了屋。
屋里很快响起了藤条声和楚欢欢的惨叫声,成王府里却没人敢上前帮忙。
这是皇上皇后的旨意,谁敢置喙。
下人们一个个面露难色,看起来自家天不怕地不怕的郡主,这半年要吃些苦头了。
承化候府。
陆祈臣出门之前告诉了陆夫人自己即将袭爵的消息,陆夫人喜不自胜,眼看着陆祈臣回来,忙让人去迎。
“侯爷回来了,快快,快去接。”
陆祈臣听见这话,脸色更差,“母亲不要这么说了,我还没有袭爵呢。”
陆夫人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怕什么,左不过是这月余的事。”
陆祈臣只觉得这话刺耳,干脆直接说。
“陛下说,我还需要历练,袭爵的事,先不必说了。”
他自己都觉得可笑,整个上京城,有谁像他一样,父亲死了那么久,竟然还是世子。
当真讽刺。
云念雨过了几日舒坦日子,但还是不喜欢陆夫人这个经常给自己使绊子的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