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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职场上毫不相让,私下又牵扯在一起的人,看对方的眼神第一次都充满尊重。
时妍还没回味过来,就看到周怡走了。
周怡一走,任一伦的目光就落到了她身上。
“时妍见到你正好,和我聊聊?”
时妍赶紧看一眼周怡,她头也没回。似乎没听见?
她又看任一伦,这人怎么回事?他一个刚撬走公司一波员工的人当着她老板的面说喊她聊聊,不是明摆着告诉她老板她要撬她?”
“聊吗?”他催她,“我最近只有今天有时间。你要是不想和我聊,我也不勉强。”
时妍看了他一眼说,“聊。”
他们来到之前常去的那家清吧。
任一伦开门见山问说:“怎么样你跟不跟我走?”
时妍看着他:“你的下家是哪?”
“我自己的公司。”
时妍愣了愣。她想不到他是要出来单干。这消息可瞒得真紧。
不过也只有自己的公司值得他豁出一切。
“那你凭什么会觉得你的公司会比得过安雅?你的业务量,人员数量,都比不过它吧?”
“那不是你要考虑的问题。”任一伦对她说,“你只要考虑你在我的公司怎么做会比在安雅赚得多就行了。我肯定会让你在我那儿比在安雅赚得多,多很多。”
这种空头许诺,真或假她先不理。她只是很疑惑:“我一直不懂你为什么要挖我,你不是讲我业务上一无是处?难道就因为我爱钱,你就要带我走?”
“我从没讲过你业务上一无是处。”任一伦对她摆摆手,“你维护客户关系很厉害。你没发现吗?所以以后我会只让你拓客、洞悉客户的深层需求。就是别人拿不下的客户,你想办法拿下,别人拿下的客户你想办法撬过来。剩下那些具体的业务我不会让你做。我就是要你以后做到术业有专攻,专心、专致地做这一件事儿。”
时妍的心泛起了涟漪。
她一直都知道任一伦对维护客户关系有一手——这谁都知道。相反,周怡则从决策到执行力都胜他一筹。任一伦的客户大都是他自己拉来的,为了维持平衡,大老板就常把拓展部找来的客户给周怡做。
也就是,她以后要走任一伦的路。
走他的路,那么以后,她也可以像他一样把资源、人脉掌握在自己手里。
任一伦像是听到了她心里想什么。他说,“你现在在安雅接触的那些客户都很高大上,但是层层级级压下来,你真正能接触到的核心资源和人脉有多少?你这样不管再混多少年,混的都是和你一样没什么生产资料的人,对你改变生活有什么用呢?时妍,我知道你想留在北京,在北京买房安居乐业。可你要知道,那需要很多钱的。”
时妍抬起头看着他,一字一句问:“你说的维护客户关系,是要我上酒桌吗?”
“这是避免不了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