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恐地转头,却看到了早走掉的文东。
“你干嘛吓我!”她捶他。
文东却一言不发,拉着她就往前走。走过一段路就是他们第一次去的那家酒店。
一进门,他就把她按在了门后。他的动作很粗暴。这是之前没有过的。他们这大半年来每回都算有礼有节。
时妍叫他:“文东!”
文东说:“嗯。”
但下手还是很重。时妍还想骂他,可顷刻间自己的情绪也被他点燃。她找到他的唇,狠狠地咬了上去。
在这里并不过瘾,他们挪到床上。
“你那么喜欢到处对人笑啊?”文东一下一下地用力。
时妍在一阵阵抓心挠肺的酥麻中强撑着回击他,“你那么喜欢到处给人送温暖?”
文东的力道加重。
“那也比不上你给人送的。进贡似的哈哈。”
时妍的心里涌上来满腔说不清道不明的怒气。
她抬头恶狠狠咬在他肩膀上,“你……你倒不给人进贡,可自己却被当贡品推给别人玩儿。说起来你现在不该跟……跟人家大小姐一起找乐子吗?”
“那还是跟你在一起比较有乐子。”
两个人越说越浑,越说越不成样。但在一片上不得台面的语句里身体的欲望却更加强烈。
结束后文东靠在床头吸烟,他这次没避开时妍,时妍也没烦他。
时妍在他旁边躺着,眼睛定定的盯着天花板。
文东吐出一口烟圈,开口说:“你何必总那么一副讨好冰清的样子?都是朋友,就平等地相处好了呗。”
“哼,朋友?”时妍在下面扭头冷冷看他,“你觉得你和方冰清是朋友?你敢说你围着她没私心?”
“私心是私心,朋友是朋友。朋友间都是互相拉扯着往前走的。”
时妍笑,“对,你们是朋友。我是丫鬟。”
“你说什么?”文东把烟灭了俯下身看她,“你自己要那样想,别人就会那样对你。明白吗时妍?人得自己让自己硬气起来。”
时妍看向他,脸上的笑意还没下去,“你也总用这话给你自己鼓气吗?”
“对。”
“那你就不是真的硬气。”真硬气哪里用鼓气。
“管他真的假的,反正这个操蛋的社会就是看人下菜碟。你越讨好别人别人越会看低你,你越强硬别人越对你好。你就是装也得装得很那个……不卑不亢。”
时妍知道他说的是对的。可是她不是没有对生活强硬过。她曾经很真诚地在时尚圈奋斗过,可是到头来发现那什么都不是。那是她第一次理解了生活。后来,她在生活里摸爬打滚得越久就越灰心。
“我也不想讨好别人啊。可是我……我总觉得我没有底气。我总是买不到我喜欢的包包、裙子、项链,还有房子。我连个家都没有!我总是要省钱。”她说着说着心酸涌上心头,眼里开始汩汩地往外流泪水。
“我也想买衣服不看价格!”
“我也想去贵的能看到北京全景的餐厅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