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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心事就喜欢憋着不说,习惯性想自己消化,可能脾气会变得很古怪,希望你……”李睿无奈地推了推眼镜,看向她,“别嫌弃他。”
此刻他不是京丰地产的董事长,也不是在商场叱咤风云的传奇人物,只是一个普通的父亲,诉说养育孩子的不易。
阮绘露突然想起台风来前他们在长岭湾的争执,难道那就是李睿说的“古怪”?
依稀记得后来,还是李崇裕先低的头。
如果他最坏也不过如此,那么阮绘露可以勉为其难地笑纳。
晚上她拉着李崇裕在附近买关东煮,萝卜、鸡蛋、竹轮,还有各色丸子,热呼呼的汤灌得满满的,她捧着暖手,李崇裕则负责拿起关东煮串递到嘴边。
如此吃了两串,他察觉到不对,开始优化流程:“要不我来拿关东煮,你把手给我,另一只还能挑串吃。”
他说得不错,男人手大,阮绘露要两只手才能稳握的关东煮汤杯,李崇裕单手就能拿稳。
于是她郑重地交出关东煮,放进他手心:“那这个就拜托你了!”
李崇裕淡淡笑了,递手去时也配合她胡闹:“那这个也拜托你了。”
阮绘露想起和李睿的谈话,心间忽而涌起一股暖流。她细细摩挲着男人手背的筋骨、手心的掌纹,挠得他有些痒,反过来将她小手牢牢包裹:“不老实?”
“哪有。”她抬眸,眼底倒映着星星点点的人间烟火,“李崇裕,你把自己托付给我,我会好好对你的。”
明明是那么瘦小一个人,说这话时倒无比坚定。李崇裕把她的手揣进大衣口袋里,捏了捏掌心的柔软:“那你打算怎么对我?”
“就算你是个混蛋,我也不会始乱终弃。”
“就不怕始乱终弃的是我?”
“你敢!”
一念之间,刚刚还在海誓山盟的阮绘露突然就想泾渭分明地抽回手,李崇裕紧了力道,她怎么也挣不脱。
他幽幽道:“不会始乱终弃?”
“那是因为……因为……”阮绘露索性往他手背一啃,“你太混蛋了!”
她很快为自己的任性付出了代价。
李崇裕为了方便她在新家留宿买的睡裙被撕坏,摇摇曳曳荡着大片春光。偏他还将那处咬痕送到跟前,声音低柔:“忍不住可以咬。”
“呜……”她倔强别过脸去,泪花绽在眼角,“真咬了你又要报复。”
他失笑,俯身吻掉点点晶莹:“变聪明了,真不好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