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章走了没几天,三丫就听说了一个不太妙的消息,北戎南下了,跨过了黄河,平定了南方的叛乱。
朱将军和越王同时停止了扩张,开始深耕自己的势力,大名府被收拾的厉害,现在还算听话,济南府就不一样了,投降越王的将领趁机反水了,把部分城池又抢了回来,越王虽然恼怒,但也无能为力,北戎很快就会杀回来,他必须保存实力。
越王很快就带着大队人马返回,路过林安县时却不停留,直接跳到下一个城镇休息,还派人喊来了秦钰。
“这次你出征有功,你私自放人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但你最好老实点,不要再惦记宋家那个姑娘,一个会影响你心境的女人,我绝不许她接近你,我回去就给你寻门亲事,找个大家闺秀来配你。”
秦钰不愿意成亲,“我不娶亲。”
越王大怒,“混账,你和你弟弟是不是商量好了,全都不听我的话,若是他娶了沈将军的女儿,济南府就不会有人叛乱。”
秦钰反驳,“表弟已有妻子,怎么能停妻再娶?”
“她是朱家的人,早就被你们放跑了,你还敢提她?”
秦钰站着没动,继续解释,“表弟和她是明媒正娶,两人感情甚笃,要不是舅舅执意要抓弟妹做人质,他们也不会分开。”
越王踹了秦钰一脚,秦钰歪了下身子,又立刻站直了,越王看着来气,又给了他两脚。
“混账!你们懂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为了个女人耽搁大事,愚蠢至极!历来富贵之家出情种,我从小见的多了,没几个长久的,一旦红颜衰败,往日的情爱也不过昙花一现,哪里就值得念念不忘了,你趁早给我死心,那个姑娘还能有条活路!”
秦钰大惊,“舅舅,你不能动她!”
越王半是威胁半是劝告,“阿恕,你是要干大事的人,若你只是爱那姑娘的美色,舅舅就把她抢来给你,可你偏偏把心交了出去,那舅舅就不能容她了,你不要学你母亲,被情爱迷了眼睛,白白葬送了性命。”
秦钰第一次听到舅舅如此评价母亲,有些不解,“我母亲不是被叛军害死的吗?关我父亲什么事?难道是他动的手?”
越王苦笑,“不是他动的手,但也脱不了关系,你母亲爱他如命,听说叛军做乱,以为他遇到了危险,非要带人去救他,这才会被人害死,若是她不爱你父亲,就不会冒险去救他,也就不会死了。”
秦钰不认同这种说法,“我母亲爱她的丈夫,她没有错,错的是叛军和我父亲,一个杀了她,一个负了她,我不会学我母亲错信他人,但我也不想做我父亲,明明心中另有所爱,却骗了妻子一辈子,辜负了所有人。”
越王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气急败坏的让秦钰滚出去。
秦钰听话的滚了,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张虎贼眉鼠眼地进来了,“少爷,属下肚子疼,在路上耽搁了,这会儿才追上来。”
秦钰不会怪他,“知道了,回去歇着吧。”
张虎呵呵一笑,掏出一封信来,“也是赶巧了,属下方便的时候碰上宋家的小公子了,他给了属下一封信,说是替他姐姐转交的。”
秦钰眼前一亮,直勾勾的盯着那封信,张虎立刻呈上,退出帐外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