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之前,诀儿就信誓旦旦,他喜欢的女子,同别的女子都不同,懂医理,会断案,胆子大心细,直率却不莽撞,还生的一副好容貌……”
他看了陆青暖一眼,继续说道:“朕原本不信,今日一见,倒也差不离。”
“皇上这话,可让臣女惶恐不安,臣女不过一小仵作,做了该做的事情。不过是本本分分,平白得了皇上的嘉奖,心中惴惴。”陆青暖脸上摆出五分惊慌五分难掩喜悦的笑意。
“这可不是朕说的,都是诀儿说的,他可是甘愿与你同生共死。”皇上执意又夸了陆青暖几句。
陆青暖虽然对皇上的夸赞不以为意。
但一转头,看到温诀脸上肃静却难掩尴尬的神情,知道他一定真的说了。
想到温诀背着自己,将自己夸赞的天上有地上无的,陆青暖心头窃喜。
没有哪个女子,不喜欢心上人对自己赞美欣赏的。
“朕看了你写的卷宗,”皇上稍微收敛了面色,“你写的很好,不能靠滴血融合来辨认是否为亲生父子,不可单靠着骨头来分辨男女,朕派人加以验证,你说是对的。”他语句顿了顿,有些感慨:“衙门里多少代的仵作,从没人发现过这些,倒不如个小女子!”
皇上摇摇头,“光是滴血认亲这一错误,就让多少女子含冤。”
“皇上,臣女以为,仵作这一行,有古书可依照是好,但不能处处都依照,要善于发现实践,从古书中,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才能更好的洗冤断案。”陆青暖低头回禀,并不邀功。
“你说的极是,不仅仅是仵作……”皇上听了陆青暖的话,若有所思,后面没有说完。
他摇摇头,“不提案子的事情了,朕很好奇,你们两个究竟是如何互通心意的。”
“朕以为,诀儿是个不通女子情意的。”
陆青暖没想到皇上居然拉起了家常。
“哎,朕想听陆姑娘说。”皇上制止了想率先开口的温诀。饶有兴致地盯着陆青暖。
陆青暖和温诀对视了一眼,发现温诀耳朵尖儿已经发红了,便觉得有些好笑,清了清嗓子:“温公子开始确实不懂女子想什么。”陆青暖卖了个关子,随即叹了口气。
“奈何温公子相貌不凡!”陆青暖思索了一下:“公子端方,皎皎如天上明月,品格若苍松翠竹,让人一见倾心。谈吐有度,并不因我为仵作而低看,臣女从未见过这样子的男子……”
陆青暖本意是对温诀夸赞回去,谁知道,说着说着,自己也觉得面如火烧,一对男女各自红了脸。
皇上乐不可支。
“朕算是看出陆姑娘的好口才了,不仅伶俐,还言辞幽默,又不失耿直。”
“怪不得诀儿也倾心了。”皇上笑完了,清了清嗓子,“朕向来赏罚分明,你这次破案有功,可有想要的赏赐?”
陆青暖没想到皇上直接问出来了。
一时心头动乱,转过头去,和温诀交换了视线。
陆青暖并非没有想法,但若此时提出……
温诀从陆青暖的视线里,看出忐忑犹豫,他知道陆青暖想说什么。此时不提出来,往后未必有机会了。
温诀微不可察地对陆青暖点点头,神色间尽是鼓励之意。
皇上并未催促。
陆青暖深吸一口气,不敢看皇上的脸,猛地跪下,“臣女确有所求!”
“臣女想重新开棺,为叶太妃验尸!”陆青暖声音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