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那日被带走的匆忙,孟鹤溏还来不及派人去处理那些毒药,此番搜查,几乎没费什么力气,搜到了不少,白色瓷瓶盛放的毒药。
且无一例外,全是市面上罕见,稀有的毒药。
靳寒将之拿起,一一放到鼻尖轻嗅,在从一堆瓶瓶罐罐中,敏锐的挑出红颜,又嗅出了另一股,极为相似的气息。
靳寒蹙眉,将瓷瓶放置一边,又重新为陆青暖把了一次脉。
“难不成,青暖的体内,还有其他的毒?”温诀心下一沉,光是红颜这一种毒,他已恨不得代替陆青暖受过。
孟鹤溏,真是好大的胆子!
靳寒并未否认,“是……此外,我还在陆姑娘身体之中,发现了这一种,名为梦魇的毒药,红颜与梦魇相克,这才导致陆姑娘除了昏睡外,迟迟诊断不出其他的异象。”
梦魇有闻着,让人昏睡的作用,即便事后,也经常会感觉到身体乏力,红颜的毒性正是被梦魇压制着,才会蔓延得这么慢。
而若非靳寒医术高明,恐怕等毒性彻底蔓延,他们还查不出症状。
温诀闻言,只恨不得立即将孟鹤溏,碎尸万段了以解恨意。
“我究竟何时中的毒?”陆青暖一头雾水,哪怕毒性被压制,中毒了总该有点征兆,最重要的,这躲在暗中下毒的人,又是谁?
真是孟鹤溏所为,可她分明,并未怎么跟孟鹤溏近距离接触,他哪来的机会?
此话一出,无疑是将温诀问住了,他抿直唇,陷入沉思……陆青暖的问题尚未彻底查明,朝堂上,在种种证据之下,太后罔顾礼法,明目张胆维护孟鹤溏一事,引起了朝中诸多大臣的愤恨。
其中当属叶父与傅父,闹得最不可开交,两位大人痛失爱女,成日以泪洗面,得知此事再压不住愤怒,齐齐上书弹劾孟家和太后包庇孟鹤溏一事。
朝中大臣早已对孟家,对孟鹤溏积怨已久,终于等到两人上书控告,毫无疑问的,选择向着两人这边,“启禀皇上,臣以为傅大人与叶大人,说的甚是有理,孟鹤溏毒杀大臣的女儿,罪不可赦,若太后执意包庇,岂不是任由孟鹤溏肆意妄为?”
“臣恳请皇上,为傅大人和叶大人做主!”
掷地有声的言论中,朝堂下跪下了一大片人。
孟太师眼见着局势不利,同样不是吃素的,咬紧牙关,他眼泪鼻涕说来就来,重重跪倒在地,不由分说的就是几个响头磕下,“鹤溏的所作所为,的确是他有错在先,是他该死,可我孟家为朝堂兢兢业业,立下汗马功劳,还求诸位大臣,看在孟家劳苦功高的份上,放过孟家这个独子!”
朝堂上,孟太师苦苦哀求众臣求放过。
但孟鹤溏所作所为,已然犯下众怒,傅叶两家更是泣血控诉,群臣根本不给孟太师面子。
在场文武百官,纷纷请求将孟鹤溏明正典刑!
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不杀,众臣不服!
见群臣激愤,怒声滔天,皇上目光一寒,如今孟鹤溏便是有太后撑腰,也不得不杀了,否则,他岂不是要与天下万民,与朝廷文武百官背道而驰。
这江山还怎么坐得稳当?
听着群臣的愤言,孟太师浑身颤抖不止,不由抬头看向皇上,却见皇上满脸震怒,几欲爆发。
顿时,孟太师浑身一颤,一头磕了下去,“皇上饶命,孟家唯此一个嫡亲独子,求皇上开恩啊!”
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