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溏不惧威胁,反倒不合时宜的,回忆起陆青暖所言的,她死了,温诀会要他为她陪葬的话……
这两个人,当真是有意思得很。
哪怕他瞧不上眼陆青暖,都不得不对陆青暖,刮目相看。
能让一向冷静的温诀,为了她失控至此,他为何没早一点遇上陆青暖?
那样一来,事情必定会有趣许多,
“现在知道慌张了?哈哈哈哈,”孟鹤溏岂会如他所愿,笑意更深了,那嚣张的姿态,简直猖狂至极,“温诀,原来你也有这种时候,何必等到陆青暖有三长两短,有能耐,你立马要了我的命!”
“你以为我不敢么?”
温诀脸黑得不忍直视,又嫌脏手,狠狠将孟鹤溏的身体摔在地上。
当务之急最重要的,是检查陆青暖的身体,究竟是哪儿不对劲。
他拂袖而去,寒声命令着。
“给我把人看好了,没有我的允许,不允许他吃上一口食物,喝上一口水,谁若是敢违抗我的话,别怪我当场要了他的命!”
温诀少有发火的时刻,此话一出,负责看守的侍卫哪敢怠慢。
“是!”
齐刷刷的应下。
温诀脚下一刻不停的,前往陆宅,陆青暖用完膳食不久,人还在房中休养,见到他回来,尤其温诀还一上来,直奔床边,温热的掌心,握上了她的脉搏,替她把着脉。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陆青暖一颗心,跟着跳到了嗓子眼。
她记得没错的话,往日这个时辰,温诀不是该在审问犯人吗?
不对,是该去审问孟鹤溏。
陆青暖迷迷糊糊的,还是尽力安抚着他,“是不是孟鹤溏,又说了什么话激怒了你?查过那么多案子,他确实是挺难对付,但真相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我们目前掌握了他不少证据,只差最关键的一点,他不会一直这么得意下去的。”
“我是不放心你。”
温诀没发觉任何,陆青暖有可能中毒的迹象,眉头仍旧紧紧蹙着。
担心让陆青暖多想,他并未隐瞒,“今日我在审问孟鹤溏的过程当中,他说了一些奇怪的言论,我担心他会趁机,给你下毒,不过我方才探测你的脉象,又没发现有中毒的迹象。”
以孟鹤溏的性子,若是什么都没做,他便不会突然提及。
从他的反应上,一眼可以看出,是做了什么的。
除了下毒,温诀一时半会儿还想不到,有什么地方是孟鹤溏有机会下手的。
“会不会,是下了慢性毒药?”陆青暖和他想到了一块去,不管做没做,孟鹤溏这个人,他们都必须心生警惕。
而今日距陆青暖遇险,仅有短短几日过去,若下了慢性毒药,极有可能,是那些毒药的毒性,还没来得及发挥。
温诀眸光一凛,握住她的手,“青暖,无论孟鹤溏他做了什么,我都不会让你有事,我这就派人到宫中请御医过来,他们的医术比我更高明,兴许能查出什么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