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暖和温诀等一行人赶到时,吴大山的婆娘,已经被人五花大绑,倒挂在一根竹竿上。
明明是个大活人,此时却像一头牲畜似的,毫无尊严可言。
四十不到的年纪,身材却微微有些发福,一张脸,因为昼夜劳作,早早布满了风霜。
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苍老许多。
她嘴里一直在叫嚷:
“族公爷,我冤枉!冤枉啊!”
“你冤枉?吴大家的,昨儿夜里街坊邻里都听见你和你家男人吵嘴了!你还说要趁他睡着剁了他!我们可听得清清楚楚!”
“对!我也听到了!后半夜你家大山就吊死了,哪有这么巧的事!”
“就是!我们还从没听过男人会上吊自杀的,分明就是你这恶婆娘做的!”
吴家婆娘到底是个女子,平日里虽然泼辣,眼下却慌得六神无主:
“我、我那只是一时气话!谁知道他就真的上吊了!”
“呸!还敢胡说八道!”
这一声怒吼,中气十足。
紧接着,一名油光满面、满脸横肉的男子从屋内走出:
“明明就是你把你家大爷勒死,又怕担上官司,就把人做成上吊的假象!”
“要不是我经验丰富看出来,今日就被你这个贼婆子躲过去了!”
“你胡说!”
吴大家的气得双目爆红,声嘶力竭地怒斥道:
“张屠子!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干什么要冤枉我!”
“哼!你做贼心虚!还敢狡辩!”
张屠子穿着一身粗布绸衣,学着平日看道的戏文,朝大家拱了拱手,才继续说道:
“大家伙应当都知道,咱们吊死的人,舌头是会伸出来的!”
“可刚才我去看了吴大山,好家伙!嘴巴闭得紧紧的!分明是含冤而死!”
众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吴大家的婆娘,平日嗓门就奇大无比,一身横肉比男人还多。
那吴大山又是个混不吝的,喝多了马尿,对着自家婆娘不是打就是骂,没想到这次他媳妇儿竟然一不做二不休,把人给勒死了!
还好张屠子机智!看出了其中的蹊跷,不然就被这贼婆子躲过去了!
见众人的目光充满了崇敬,张屠子得意地挺了挺胸脯,伸出一根手指,装腔作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