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温诀是被流放到此地一事,一无所知。
以陆青暖的个性,更不是会随随便便,将这种事往外乱说的。
“不着急,我和他,至少还要在此地待上一年之久。”陆青暖没多做解释,勾了勾嘴角,轻描淡写着掠过话题。
“一年?”
春花重复一声,忍不住蹙起眉头,内心的疑虑加深。
抬眼一看,陆青暖抿着唇,一副肉眼可见的不愿多说的姿态。
她只得敛了眸子,咽下满腹狐疑
陆姑娘待她不错,她不想在这种小事上,惹她不痛快。
两人东扯西扯的攀谈着,诉说不舍,等春花回去收拾包袱之际,林枫和派来送礼的小厮,终于快马加鞭的赶到府上。
陆青暖起初还在奇怪,好端端的,林枫和派人前来做什么。
听了小厮的汇报才知,是送了礼物过来,让她和温诀挑选。
陆青暖起初一震,等小厮放下箱子,她后知后觉的收回思绪,小声嘀咕着:“看不出,这林枫和人品不怎么样,做事风格拖沓,笼络人心倒是挺有一套的。”
她声音不算大,却也不小。
不偏不巧的,被闻讯赶来的温诀,听了个清清楚楚。
温诀极少听到,陆青暖这么评价一个人,眉眼泛起了不解,悄无声息的,从后方勾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揽入怀中,“我怎么不知,你对林枫和意见这么大?”
温诀来得突然,没发出一星半点的动静,着实让陆青暖受惊不小。
待鼻尖嗅到了熟悉的气息,她一颗心逐渐平稳,皱了皱鼻子,“不能说是意见大,是看不惯……”
“哪儿看不惯?”
温诀不依不饶的追问,亲亲她的脸,俨然是要刨根问底。
陆青暖被他缠得没办法,索性直言道:“或许在你们眼中,林枫和是被父亲拖累,害得他被贬,本身并没有犯下任何,实质性的错误,可在我看来,他被贬的一点不冤枉。”
明知父亲意图谋反,还要密而不报,已经算得上是同谋。
皇上做出了贬官的惩罚没错,归根究底,还是对他留了情。
邓州司马,总归是个官职。
且邓州离京城是远了一些,胜在并不封闭,若换一个地方,将他送进了山沟沟,他连礼物都送不出。
三言两语下来,温诀听懂了她的意思,埋首在她颈边低笑出声:“所以青暖,你是觉着林枫和占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