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即将到达目的地,官差们松了一口气。回想着一路上的事情都有一些疲倦。
押送温诀实在不是美差,这一路上他们并没有少折腾官差,毕竟温诀的地位非同一般,就算是是待罪在身也是长公主之子。
他们不可能懈怠对方,也不可能有任何不尊敬的地方。
温诀和陆青暖向来都是锦衣玉食,例如安营扎寨,守夜做饭这些事情都是他们这些普通的官差在做,过于劳累了。
倘若是一天两天也就作罢,可是这已经很久了。更因为土匪的事情一路上耽误了不少的时间,这也导致官差们越发劳累。
只要将人交给了德州封大人后,一切便会好起来。
官差们重新振作,提着疲倦的腿迈开步伐前往德州。
好在剩下的路途并不是很遥远了,加快步伐或许明天中午就能够到达。
众人进入了德州也没有做任何停留,直接风尘仆仆入了衙门。
“大人!犯人已经送达了!”官差们迫不及待交接任务,脸上急迫十分明显。
虽然时间比预期晚了很久,可是封大人也并未追究,急急忙忙迎接,“一路上辛苦了。”他可不敢对温诀有任何的松懈。
温诀点了点头将文书递过去,顺带示意暗卫给一旁护送的官差奖赏。
官差们虽然劳累不已,可是看着面前温诀赏赐的物品,眼睛瞬间瞪大,仿佛所有的疲倦已经消失,拿着赏赐的东西欢欢喜喜离开。
封司马恭恭敬敬走上前询问,“您是住在客栈还是驿站?”
他虽然是地方官员,可是对于发生的事情也知晓一些。
虽然温诀是待罪之身,前来德州服苦役,可是这只不过是明面上敷衍老百姓的言语,实际谁也不敢对温诀不好的待遇。
一切都是在走过场,等到时间足够,对方回到京城仍然是尚书大人,自己在这个时候为难只会让乌纱帽保不住。
更何况刘县令的事情已经有人提前告知了他,封司马在这位置上坐了很久,深深知晓刘县令这是自作自受。将权利落在温诀头上,甚至于还想要借用他人之手杀害,这不是在老虎头上拔牙吗!
封司马恭恭敬敬等待着温诀发话,仿佛面前的人才是主人。
温诀明白对方言语中所表达的一切,就算自己现在是服苦役,可是没有哪个官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也很少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来故意为难。
刘县令的事情都是因为他智商低下。
温诀摇了摇头,心平气和开口,“百姓们都知道我是来服苦役的,如果所有人看见我在外面游山玩水。这些事情如果传出去了对于你并不是很好。”
一些人总喜欢用闲言碎语污蔑,他明面上仍然受到皇上的惩罚服苦役,但是如果有人看见自己在德州十分轻松甚至于被奉为上宾,难免会有谣言开始传播。
如果只是讥讽一番还好,但是一旦被很多人知道甚至于再次传入京城,造成的危险便开始增加。
温诀并不希望在这个时候了还出现各种问题。既然遵照圣旨前来负罪,便必须有一个服苦役的模样,且不能阳奉阴违,落人口舌。
“我总得找一些事情做一做,不可能空着手在一旁。”
“德州服苦役的地方又在哪里?”
这番话落在封司马的耳畔,后者笑而不语。就算温诀口中所说需要服苦役,可是他又怎么可能让温诀前往呢?
且不说对方的身份如何,就算是如今流放也是明面上的抉择罢了。
倘若他真的不知好歹让温诀服苦役,那才会对自己不好。
长公主之子,更是前任尚书大人。就算是因为长公主杀人替母顶罪,但是受害者的女儿都在一旁保护,一切已然能够说明,服苦役是假的,压下京城的流言蜚语才是真相。
皇上对于温诀从来都是宠爱,或许两年之后,温诀还会回到尚书的身份。
可这些事情封司马并没有说出,隐藏在自己的心里不言不语。
封司马笑意满满解释其中缘由,“服苦役的事情并不着急,眼下您千里迢迢来到德州,一路上风餐露宿还没有来得及休息。”
“更何况您对于德州的服苦役并不是很了解,等待我跟你说了以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封司马给温诀详细解答如今状况,“如今服苦役的人都去了丽春县,而那里的环境实在是过于脏乱差,更何况还有许多的疫病,极其容易被感染。”
想到丽春县的疫病,封司马面露苦色打了一个寒战,“那个地方只进不出,根本不能够让沾染疫病的人跑出来,很容易造成大规模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