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捕快们回来会带来好东西却不曾料想这一回来带来的是麻烦。
这一趟下来不仅仅没有赚取更是赔了一大笔,更何况又有谁知道这个单子是真是假呢?这一切都是陆青暖在盘算,他也不清楚其中细节。
就算心中有着无限的辱骂他也不敢说出来,维持着和气模样。
起初听见捕快们前来报到本是高兴的事情,还以为能够凭借这一次抓住那群人可以直接升官,可是事情却逐渐偏离了最初的预料。
不小心在这件事情上招惹了温诀,更是损失了许多。
夜晚时分,捕快特意偷偷摸摸溜进房间对县令诉苦,“虽然温诀是长公主的儿子,是前尚书大人,可是这一切明明已经成为了过去式,大人何必要如此好好对待?”
对于他们而言,如今受到了压迫心中必定会很不开心,更何况一直猖狂惯了,又被迫受到欺负。
“更何况温诀已经被皇上流放,那必定就是已经对他极其不在乎了。你根本就不用怕他。”
捕快一脸撺掇,可下一秒就迎来县令的呵斥声,“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倘若我真的按照你所说的去做,那必定会死的很惨!”县令仔细回想着之前的一切,面露忐忑,“虽然温诀如今被迫流放可是仍然是千金之躯,并不是我们能够随意欺负的对方!就算是丧失了尚书的身份又如何,他还是世子殿下!”
“更何况,圣旨上所写的一切不过就是为了糊弄百姓,让他们相信表面的虚假,而实际的真相却是温诀只不过是暂时距离京城远远的!只有傻子才会将圣旨的消息当成真相。”
他虽然只是一方县令,可是也知道其中一点细节。就算如今被流放却依然是皇上的宠儿!
县令颇有一些恨铁不成钢,“长公主是皇上的亲姐姐,难道你没有看见今天,就连死者的女儿都站在了他的身旁。最起初这件事情闹得纷纷扬扬,可是现在呢?”
“死者的女儿都不在乎,你在一旁凑什么热闹?不怕自己惹怒他们吗?”
回想今天所做一切,县令颇有一些惶恐,“等待这一次的风头彻底过去,对方依然是三品尚书,想要捏死你一个不起眼的捕快,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光是这番言语足够让捕快心惊胆战,还以为对方是一个好欺负的人,结果是自己踢上了一个板砖。他连忙扯住县令衣袖,“那应该怎么办?”
县令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就怕温诀因此不依不饶……”
捕快们围绕在县令身旁,深深叹了一口气,“要不然我们就承担这个责任?”
“我一直清正廉洁,怕什么!”县令硬着脾气开口,话虽然这样说,可是他的内心依然十分心虚。
等待众人离开后,县令翻来覆去睡不着,心事重重。
他挂念着害怕温诀明天就直接写信送到京城,将自己所做的一切全部告知皇上。
头顶的乌纱帽必定保不住还很有可能丧失性命。
烛火微微摇晃,县令索性起床不停在房间内走来走去。
前去打探消息的下人急急忙忙前来汇报情况,“大人!温诀已经睡着了,并没有送信出去。”
下人小心翼翼看向对方,很明显看见对方脸上的神情松懈,像是肩膀上积压的重担被卸了下去。
刘县令松缓了一口气,一个念头也随之出现在了脑海之中。
夜深人静,正是密谋大事的好时机。
刘县令避开了旁人的眼线,偷偷摸摸来到了牢房之中。
“你们想不想活命?”刘县令看着面前的土匪,故作严肃的姿态。
土匪们纷纷点头一脸急迫,“我们都想活命,我们不想死啊!”
“是啊是啊,有什么要求我们都可以满足,唯一一点就是不要让我们死亡!”
金银财宝又如何,这些全部都可以抛弃,可是唯独不能够丧失了性命,一旦没有了命,那又如何能够享受?
土匪们一脸期待看向刘县令,本以为进入了牢房便是他们的死期,却未曾料想对方会深夜来到监狱中,似乎准备和他们商量。
“既然如此,那就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如实说出!”刘县令横眉冷眼。
如今情况急迫,土匪们哪里还敢掩饰,争先恐后将自己所知道的情况如实说出。
“所有的宝藏都在袁老大的房间里。”
“在门口的大树下往下刨三尺之深也有一些金银财宝。”
“酒坛里也有!”
刘县令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便知道了所有情况,迫不及待召唤府中手下前往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