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暖前脚人到偏房。
后脚,长公主身后带着几个下人,声势浩大的踏入。
陆青暖对她会这么快找来,并不奇怪,不过,经历过那么多的事,她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一味的畏畏缩缩的。
陆青暖抬起头,先发制人道,“长公主,你身份尊贵,与其和我大动干戈的,倒不如,你先认下这个孩子为好,免得到最后,你自己落个里外不是人的下场。”
陆青暖话里的威胁意味,只差没明目张胆,刻在她脸上。
长公主见多识广,又岂会听不出来?
方才在堂上,还仅仅是预判,眼下她几乎可以确信。
离开许久,陆青暖的确是变了。
长公主联想至此,愈发的气不顺,“你这是威胁本宫?”
“不敢。”
陆青暖面露无辜,不给长公主开口机会,慢悠悠补充道,“我是在说事实,未娶妻先有庶子的名声,的确不太好听,可也总比旁人议论温诀,被人戴绿帽子好,不是么?”
“陆青暖!”
长公主本就憋了满腔怒火。
让陆青暖三言两语,堵得哑口无言之下,更是怒不可遏。
末了,长公主深吸一口气,阴晴不定的审视着她,意味不明的道,“是本宫小瞧了你,两个月不见,看来,你确实口齿伶俐了不少。”
陆青暖漫不经心的挑眉,只当长公主是在夸赞自己,不曾和她辩驳。
事情闹到了这一步,长公主自认,同她再没什么好说的,怒气冲冲的拂袖离开,径直去了温诀的院落中。
彼时的温诀,正在书房内为了陆青暖的案子一事,来回忙碌。
亲自提笔写了一封书信,送给慕容丞相。
长公主找来之际,面色不善的看着他,开门见山的询问道,“温诀,今日那陆青暖在堂上说的那番话,你该都听到了,这女子胆子不小,威胁到了本宫的头上,事已至此,你打算如何处置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如何处置?
温诀执笔的手一顿,按他个人的意思,不管陆青暖是否有了身孕,早日将她接回自己身边,才是至关重要的事。
只这话说出来,长公主未必会爱听。
而眼下,还不到将陆青暖接回来的,最恰当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