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为人处世,自然是要守规矩的,更何况一国之朝堂,更是万民之表率,若是无礼无矩,岂不是随便什么低贱之辈,皆可为吏,朝堂岂不大乱!”温诀抬眸看向孟鹤溏,淡淡开口,话里不无讽刺道。
孟鹤溏何等精明,如何听不出,温诀这是敲打他呢,只不过,他也不恼,反是哈哈一笑,得意洋洋道,“温兄说的极是,很快,我也会入朝堂了,到时候,我一定把这规矩守好了,哈哈哈。”
他借太后撑腰,对仕途志在必得。
温诀目光陡然眯了起来,鄙夷的瞪着孟鹤溏,这张脸真是比城墙还厚,不知皇上,百官皆厌弃鄙视?居然还敢无耻的要官。
孟鹤溏又上下打量了温诀的官服,咂咂嘴,满脸的不屑与嫌弃,走到太后身边,“皇姑姑,我若入朝为官,这颜色可不衬我啊!”
“哦?”太后一脸笑眯眯,宠溺的看着孟鹤溏,柔声道,“那溏儿,你觉得什么颜色衬你?”
闻言,孟鹤溏摇头晃脑想了一会,忽然眯眼笑道,“有了,我观朝服中,唯紫色最配溏儿了。”
还真是敢想啊!
此话一出,温诀当场冷笑出声。
太后听见了,顿时不悦,眉头立刻蹙起了,扭头看向温诀,幽幽开口,“诀儿,你笑什么?可是有何想法?”
“回禀皇祖母,这朝服颜色自有等级之分。”温诀没给孟鹤溏面子,直接当场给太后解释起来,“七品以上为绿色,五品以上为红色,紫色,乃是三品以上的大臣能穿的!”
说到这,温诀目光嘲讽的看向孟鹤溏一眼。
太后面色渐渐冷下来。
孟鹤溏神色也僵了一瞬,知道温诀将要说什么。
果然,温诀语气骤冷,继续道,“孟鹤溏好大的口气,无大功,胃口倒是不小,张口就问皇祖母要三品大官,不知是想做当朝太傅,还是想当手握实权的镇国大将军?这朝堂官吏分封,岂是儿戏!”
言下之意,温诀是在嘲讽孟鹤溏野心勃勃,却不自量力,不知羞耻。
当朝太傅,镇国将军,哪一个都是朝堂顶梁柱,干系天下安危,孟鹤溏一杀人凶手,纨绔子弟,凭什么当三品大员?他配嘛?!
真当朝廷是姓孟的?
太后老脸抽搐了一下,目光眯缝起来,幽幽看向温诀,心里老大不满,怨气横生了。
前些日子里,温诀和孟鹤溏一起查案破案,太后只以为温诀懂事了,知道人情世故了,不至于像以前一般楞头青,逮着自己人斗。
谁知今日一看,只怕她是一厢情愿了。
温诀今日入宫,来者不善啊!
孟鹤溏看着温诀,目光逐渐冰冷,冷笑连连。
不等孟鹤溏开口,温诀又冷笑道,“再说,孟鹤溏之前横行无忌,目无法度,就连朝廷堂堂三品大员,都是他砧上鱼肉,恣意践踏,如今区区三品,怎“配”的上他,只怕整个朝堂,都没有合适他的官职吧!”
温诀此言,直接旧事重提,把孟鹤溏残杀两个三品官员的女儿抖搂出来,来讽刺他的无法无天,虽然没有直接道明,但孟鹤溏身为当事人,太后身为袒护者,两人谁不清楚,温诀这是在敲打他们。
言下之意:孟鹤溏杀人凶手,怎配入朝。
这是赤果果的公然对抗太后了。
终于,太后被彻底激怒了,一拍鸾塌,目光颤抖的指着温诀,寒声怒斥,“放肆,在祖母面前,胆敢如此无礼,诀儿,我看你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儿臣不敢。”温诀拜下,不卑不亢道。
你还不敢?
你这一番话,就差指着孟鹤溏吐唾沫了。
太后气的浑身颤抖。
孟鹤溏上前一步,目光危险的瞪着温诀,冷声嘲讽,“我是不能入你的眼,可你呢?温诀,你自觉自己高贵,可若非长公主所出,身为太后孙儿,就凭你自己,能做的了五品官?”
“你温诀凭家世挤入朝堂,凭什么我不行!”
孟鹤溏冷笑连连,眸光如淬了毒的毒蛇一般,狠狠瞪着温诀,恨不得咬他一口,他最看不惯温诀高高在上的眼神了,论头脑,他不比温诀差,凭什么温诀生在长公主府,就高他一等了!
他孟鹤溏偏要与他争上一争。
谁才是天骄!
闻言,温诀没有丝毫怒气,反是轻笑出声,看着孟鹤溏的目光,满满当当,是无尽的讽刺,“你错了,我温诀少年中举,更是拿过榜眼,区区五品,还要靠家世?我随随便便就当了,不像你孟鹤溏,别说举人,便是连科举也从未参加过,凭什么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