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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泽自是听到了余家跟顾家结亲的事情。
陆泽神情微微疑惑。
这顾二郎总不是又跟原着里一样,为了他那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外室才去余家求亲的吧?
但陆泽也没有过多的去关心这茬事,毕竟这事跟他还有盛家又没关系。
顾家那个泥潭里的腌臜事实在太多,还不如让那朱曼娘嫁给顾二郎,去跟那位小秦氏打擂台,那画面才是真的好看。
这些天陆泽的目光一直都放在了朝堂上,放在了官家身上。
如今兖王、邕王之间争斗已经进行的白日化,这时候哪怕官家下定决心立储,只怕另一方也不会善罢甘休。
毕竟,面前只差一步的距离便是那梦寐以求的宝座。
除非官家的心够狠,如同重八哥那样,决定储君人选后,就把权柄周遭的荆棘一股脑的全部扫荡干净。
可惜的是,官家登基以后一直都是以仁厚着称。
陆泽望着繁华热闹的汴京城,眼里却是未来在这里燃起的血雨腥风。
一切的根源在于储位久空。
如今,官家的不断犹豫导致了邕王跟兖王长期的对立,这两边于是便各自聚集了大批势力,文官互相攻讦,武将自成派系,两边势同水火。
到了后来的大家干脆全都骑虎难下,已呈不死不休之势。
这时候,已经不是官家这个裁判员说暂停就能够暂停,便是两个当事人都肯罢休,在他们身边的那些人为了身家前程跟性命都是不肯退。
为了自己进步还有家里人在动荡里有一份安稳,陆泽这个纯臣打算行动起来。
终于,在一次朝会后,陆泽找到机会独自面见了官家。
官家如今的身体状态跟年前比起来已是判若两人,老态龙钟、满是皱纹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之色,望着不远处恭敬行礼的陆泽,官家眼里倒是微微有些明亮。
“盛少卿,若是朕没有记错,这次你应当是入京以后第一次单独朝见朕吧?”
“说说吧,有何要事要禀奏?”
陆泽微微躬身,把手里折子递给官家。
官家原本带着笑容的脸看完奏折上的内容后变得铁青无比,把身边候着的其余人全部和退,官家迈着缓慢的步伐来到陆泽面前,锐利起来的眼睛死死盯着陆泽。
“邕王,兖王。
”
“你一个小小的五品官,竟然递这样的折子上来?”
官家直接把折子用烛火点燃,在陆泽面前晃了晃,转而俯首在他的耳畔低声呵斥。
察觉到这几个细节,陆泽心里感叹官家的确是宅心仁厚,生怕陆泽会因为折子的事情发生什么意外,当着面就把折子烧毁,甚至连说话时都如此小心翼翼。
陆泽眼神清澈,微微颔首,同样小声回复道。
“臣说过,臣要当纯臣。
”
布响玩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