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已经想好了。
一会便跪下来直说席宴上雪虎伤人的事,再惋惜萧景弋的新妇也被惊吓小产,最后再说,皇姐赶过来时有多愤怒痛惜。
而这一切都是慧柔干的。
她胆大包天在瑞王府作乱,她肆意诬陷灵舒,她颠倒黑白蒙骗长公主,最后居然只是抄经祈福恕罪。
他要状告荣国公府教女无方!
而佑宁帝会敬着长公主,也会给荣国公府几分薄面,但他绝不会容忍有慧柔这样的儿媳。
他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佑宁帝见到他时。吓的不轻,忙吩咐曹公公:“快去传太医!”
他是疑心瑞王有不臣之心,但如今到底未有实证。
毕竟是自小跟在自己屁股后头长大的弟弟,见他伤得这样厉害,难免心疼。
他亲自上前扶起瑞王:“敬辰,你不是在府里办宴会吗?这怎么闹成这样了?”
“请皇兄为臣弟做主!”瑞王不肯起,神色又怒又痛地控诉道:“托了慧柔那小丫头的福,臣弟今日这宴席是办不成了。。。。。。”
瑞王把自己想好的那些话,一一说了。
佑宁帝听他说完,脸色瞬间大变:“当真如此胆大包天?”
瑞王偏头,让佑宁帝看到他脸上还在流血的伤:“皇上,臣弟所言,句句属实。”
佑宁帝瞧着那深可见骨的伤,眼神越发冷凝。
瑞王又以退为进地哀求道:“皇兄,臣弟不想让皇兄难做,只是如今,灵舒还替慧柔顶着罪,被扔在南苑的百兽园,皇兄可否先叫人接她出来?”
“这是自然!”佑宁帝一抬手,御前侍卫当即领命退下。
佑宁帝随即又吩咐道:“曹石头,你去荣国公府,传朕的旨意,既然周氏如此爱抄经,就去感业寺仔仔细细抄上十年!”
曹公公一时有些踟蹰:“皇上,这周大小姐和三皇子的婚期近在眼前。。。。。。”
“作罢!”
曹公公赶紧应声道:“。。。。。。是。”
。。。。。。
萧国公府。
姜令芷被人抬回宁安院,躺在软榻上。
她挣扎着想起身跪下认错,被萧老夫人面无表情地按了回去:“不是小产了吗?躺着吧!”
姜令芷赶紧解释道:“回老夫人的话,没有孩子,也没有小产。是,是我不想白白受欺负,才把事情闹得严重了些,还请老夫人责罚。”
“哼,你倒是有本事了,明知道灵舒对你有算计,宁愿提前防备,也要去这烧尾宴上跟人斗气!”萧老夫人冷哼一声:“我且问你,你如今最紧要的事情是什么?”
姜令芷很想说不是的,她去这烧尾宴是干了正事的。
但听到这老夫人最后那么问,她又不好意思地垂下脑袋,声如蚊蝇:“是,是。。。。。。和将军延嗣。。。。。。”
“大声些!”
姜令芷视死如归般地又高声答了一遍:“延嗣!”
说罢,又心虚地往内间躺着的萧景弋看了一眼,心想着幸好他听不到,要不然听到自己这么说,多羞人啊。
萧景弋:“。。。。。。”听到了,两只耳朵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