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来她偷偷去找了大夫,把了脉,大夫却说她并未怀孕,只是劳累过度导致葵水不来了而已,她不敢将这个消息告诉冯言,怕他会因此不要她。
于是便找了一些江湖上用来助兴的药,日日下在冯言的饮食中,又夜夜与他欢好,她想着若是这样做的话,早晚有一天她会怀上的。
谁知道……她今日竟然来了葵水。
这可怎么办……
就在柳云儿心中慌乱之时,门外竟然响起了冯言的敲门声,“云儿,你睡了吗?”
“来了,来了……”柳云儿连忙将沾染了葵水的衣裤藏好,然后摸了摸自己的发髻,走到门口,将门打开,笑意盈盈地看向冯言道:“言郎怎么来了?不是说今晚要在沈初初那里留宿么……”
“别提她了。”冯言一脸怒意走进柳云儿的房中,伸手直接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气喝下去之后,然后朝着柳云儿道:“我给她三日期限,三日之内她若是拿不出九转还魂丹来,我便休了她。”
冯言说完这番话之后,便将柳云儿拥入怀中,一双手不安分地往柳云儿的衣服里探去道:“云儿……咱们自从回来京城之后……”
“言郎!”柳云儿惊呼一声,连忙按住他的手,神色有些慌张道:“别……许是前段时间一直在忙着赶路,我总觉得肚子有些疼……为了我腹中的孩子着想,言郎你还是先忍一忍吧……”
“怎么了,云儿,你哪里不舒服?我让人去找大夫过来,帮你看一看。”冯言立刻反握着柳云儿的手,关切地问道。
“没事,不用找大夫,我休息一下就好了。”柳云儿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来道:“这孩子肯定是太调皮了,一点都不想让为娘安生,今日不早了,咱们还是早点休息吧。”
“好。”冯言应了一声,便搂着柳云儿在床榻上躺了下来。
柳云儿枕在冯言的胳膊上,眼神里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沈初初,反正言郎都要休弃你了,你就帮我背下这个锅吧。
第二日,青衣朝着正在院子里晒太阳的沈初初小声道:“小姐,那柳云儿已经绕着咱们的院子转了好几圈了。”
“是么?”沈初初睁开眼睛,一双眸子朝着青衣看了过去道:“她想做什么?”
“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青衣朝着自家小姐撇撇嘴道:“咱们别理她就是了。”
沈初初看着青衣,忍不住笑了出来道:“好。”
不过沈初初想绕着柳云儿,柳云儿却在想办法让沈初初从院子里出来,见她实在是不出来,她便随手拉住了一个小丫鬟,让她去沈初初的院子里传话,说冯言要见她。
那小丫鬟随时一脸疑惑,但还是乖乖地去了沈初初的院子,说完之后,却见沈初初笑着道:“我不去,若是冯言想见我,就让他自己来我的院子里,哦,对了,让他别来了,我马上要出门了。”
那小丫鬟点了点头,刚刚出了沈初初的院子,便被柳云儿拽住,问她怎么回事。
小丫鬟将沈初初的话重复了一遍,柳云儿顿时气得咬牙切齿。
整整三天,沈初初都没有出过自己的院子,到了第三天傍晚,冯言阴沉着一张脸,来到了她的院子里。
“沈初初,我让你去弄九转还魂丹来,你到底去弄了没有?”冯言站在院子里,看着躺在躺椅上扇扇子的沈初初,一脸不悦道。
“没有。”沈初初随意地扇了扇手中的扇子,朝着冯言道:“我上哪儿弄去。”
“沈初初,看来你是铁了心的要被我休弃了!”冯言看着沈初初那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顿时火气便上来了道:“你要知道,你若是被我休弃了的话,嫁妆你是一分钱也带不走的。”
“我知道啊,你不是说了么,要用我的嫁妆来给你母亲看病,还要用我的嫁妆来把柳云儿八抬大轿娶进门。”沈初初停住了摇晃的摇椅,直起身子来,看着眼前的冯言道:“我倒要看看,你打算怎么私吞我的嫁妆,而且你可别忘了,你我二人是太子殿下做的媒,你若是想休妻,也该通知媒人一声。”
“沈初初,你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所以就开始搬出太子殿下来威胁我了吗?”冯言冷笑一声看着沈初初道:“我告诉你,这事就是捅到太子殿下那里,也是你理亏,当初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竟还觉得你是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现如今我只觉得你自私自利,嫉妒心强的可怕!我已经考虑过了,就算休了你会让太子殿下暂时的不高兴,但是现如今国家正是用人之际,我与太子殿下好歹也是同窗十年的情谊,他日太子殿下登基之后,定会需要我的鼎力支持,而你呢?你沈初初算什么,你与太子殿下的关系还能亲密的过我吗?”
“更何况我冯言除了要纳妾之外,没有一点对不起你的地方,倒是你,我母亲已经昏迷三天了,你竟然对她不闻不问,此为不孝,我要纳妾,你却用和离来威胁我,此为善妒,前些日子你更是亲手折断我的胳膊,此为不敬夫君,这是就是说破天了,也是你的错!”
“说这么多,不过是给你私吞我的嫁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而已。”沈初初听着他的话,一时没忍住竟然笑了出来道:“在你第一日回来告诉我你要纳妾的时候,我便已经说过了,要与你和离,然而这些日子你却步步紧逼,好了,冯言,我与你没有什么要说的了,三日之期已到,我希望你能痛痛快快的休妻,明日便请太子殿下来府上,请你当着太子殿下的面写下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