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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延便精心为他们作画。
文川本已经歇下,但突然想起容叔和石磊说明日要离开,符心没有细心到会帮他们打点,于是他又穿戴整齐,走近碧波亭的时候,周遭没有见到一个人,他叫住离他最近的下人:“碧波亭无人伺候吗?”
那人点头:“陛下有旨,任何人不得靠近碧波亭。”
文川没多想,往碧波亭行去,他的脚步很轻,隔得老远,并没有看见碧波亭的觥筹交错,甚至他只看见了时延一个人,玉州符心他们都不见了人影。
他往前走了一步,连呼吸都放得很轻,碧波亭临水而建,周围只有一棵柳树,而现在,碧波亭边却无端生出了一棵榕树!榕树的旁边,还有一块几人合抱都抱不过来的大石头。
文川站定,不敢发出一点声响,随后他又看到,一只狐狸大摇大摆地走到榕树旁边,跳到了那块石头上。
而陛下,竟然没有丝毫的意外。
文川捂着心口,却不敢惊动任何人,又悄悄地从碧波亭离开。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想起了这些天的种种,似乎一切不能解释的东西,现在都能说得通了。
容叔,石磊,符心。
榕树,石头,狐狸。
那玉州呢?
在玉州不见的时候,陛下还曾经带着一株人参来过府里。
玉州,就是人参?
怪不得陛下问他,如何看待鬼神之说,陛下呢?是否是受了他们这几个妖精的影响?对国本可有影响?
文川觉得自己在被撕扯,一边是无穷无尽地对神鬼的厌恶,一边是那些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自己是什么时候晕倒的文川自己也不知道了,他有意识的时候,屋里有人小声交谈的声音。
“你就让我试试吧?以前也都是我的血能帮到他的。”
这是玉州的声音,文川动了动手指,他好像有些醉意,这会儿小声咕哝着。
“都说了他是气急攻心,你人参性烈,这会人对他没有好处。”这是容叔的声音,带着长者的睿智。
“符心,你别急,让榕树来,他是植物,灵力比玉州纯粹强大,会没事的。”
接着文川就感受到一股像是清泉一样的东西,流进了他的四肢百骸,带走了他所有的沉疴,他从没觉得自己的身子那么轻过,再一会儿,他就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时延揽着玉州,看向容叔。
容叔点了点头:“他今日已经没什么大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