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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犹豫的时候,田遥像是已经醒了,听见了他的声音,喊了一声,郁年只能把这碗粥不像粥,饭不像饭的东西端进了房间里。
“饿吗?手艺不太好,将就吃点?。”
田遥的眼里全?是惊喜,并没有?一点?嫌弃:“没想到你还会做饭啊。”
郁年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做得不太好,以后?会更加进步一点?的。”
“没事,等我好了,还是我来做饭。”田遥拿着勺子,光吃饭也吃得开心,他看着面前的这碗粥,心里百感交集,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还能有?吃上郁年做的饭的一天?。
这可是郁年煮的粥哎。
而现在,郁年就坐在他的身边,不时地帮他擦嘴。
这倒让田遥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的老?脸一红:“你突然这样,我有?点?不适应。”
郁年把手帕叠好,没说什么?,只是身子往前探了一点?,从他的枕头下面,摸出一个东西,等到田遥吃完了饭,他收了碗,才郑重地坐到田遥的跟前。
田遥的心里生起了一些不详的预感,心中有?些慌,跟刚刚拿到粥的时候的好心情简直天?差地别,该不会是,郁年终于要把悬在他心口上的那把刀给落下来了吧。
田遥吞了口口水,就看见郁年一只手拉起了他的手。
"我来到这里就是孑然一身,婚礼是你办的,所有?事情都是你操持的,我从没对你说过一句谢。"
田遥的嘴角都快耷拉到地上了,郁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终于要把那个没有?说出口的拒绝说出来了吗?
田遥的声音有?些颤抖,感觉背后?的伤口这会儿也疼了起来:“郁年,你别说了,我……”
郁年还是第一次打断他说的话:“你先听我说完。”
“咱们的亲成得很仓促,你也从来没有?对我抱怨过什么?,但是,我始终都还欠你一个更加盛大也更加正式的婚礼。”
田遥感受到自己?的手心有?些凉,他抓着郁年给他的东西看了眼,就认出来这是郁年来的时候,他就带着的东西,郁年一直把它放在枕头下面。
“是我娘亲的发簪。”郁年拉着他的手,“我身上什么?东西都是你给的,我只剩这一件东西,是我自己?的。”
田遥的眼眶瞬间就红了,他一直都记得这根簪子,那应该是郁年在他人生中最黑暗的时期里唯一的慰藉和寄托。
郁年轻轻地碰了碰他的眼睛:“那个时候我确实是动过一些念头,或者是了结自己?,或者是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