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屿从他眼里读懂了他的意思:“你去看看。”
她眨了眨眼,很快眼神意识回去:“可、可是我不认识她,她叫什么名儿我都不知道,我该说些什么话,我很怕女孩子哭的,要不你去吧,你应该会熟一些,你觉得怎么样?”
很显然,她眼里想表达的情绪太多,他无法体会。
因为他略微赞许的点了点头。
“……”
好吧。
初屿从书包里翻出一小包新的纸巾,走到前排那个女生的座位旁。
初屿在心里盘算着,她没下去做操的话,可能是生理期,看她趴在桌子上,也许是疼哭的。
她蹲在女生的桌子旁,把纸巾拆开抽了一张递给她,轻声问:“同学,你是肚子疼吗?我那里有布洛芬你需要吗?我帮你倒杯热水?”
袁诗琪哭着摇了摇头,抽涕的声音更大了些,肩膀一颤一颤的。
初屿有些手足无措,她是真的很怕女孩子哭,也不会哄人,加上和眼前的女生并不熟,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但是来都来了,干站在这里也不太好,初屿掏出口袋里的糖,干巴巴的说道:“那你要不要吃糖?吃甜的心情会变好。”
袁诗琪瘪了瘪嘴,吸了吸鼻子,侧首看了初屿一眼,接过她手里的糖,嗓音带着浓浓的哭腔,“谢谢。”
她难过不是因为身体不舒服,而是因为这次月考没考好。
袁诗琪是一班的英语课代表,高一的时候因为文科成绩好排名一直在班上成绩中等偏上,有时好的话还进过前十。
但这次是文理分科后的第一次考试,加上她因为太过紧张没有发挥好,排名很垫底。
她从小到大几乎成绩一直很好,中考是全县第二,上了高中后逐渐感到吃力,这次考完成绩一出来她就忍不住了,又极力坚持着,不肯让别人发现。
她接过了糖,也没吃,就握在手心里。初屿也不知道再该说些什么,不过好在一会后班上的人陆陆续续上来了,有女生发现了过来安慰袁诗琪,初屿松了一口气,转身准备回到自己的座位。
她转身,看到江妥懒散的靠在背椅上,窗外的阳光打在他侧脸上,他长腿胡乱摆着,抱着臂,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看,狭长的桃花眼热烈。
他看什么呢。
初屿有些莫名。
她迎着他直白的目光走回自己座位。
他也跟着回头,朝着她,下巴微扬,语气似笑非笑的,像是在夸赞,又像是在嘲讽:“你记性还挺好。”
初屿不懂。
嗯,她记性是挺好的。
她看他记性就不是很好,现在都没认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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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后两节是物理和化学,一样是这次月考的试卷。
课前江妥会把当堂课的卷子给她,并且大方的表示不用还。不用抄题目,初屿简直感恩戴德,一手接卷子一手塞糖。
差了一个月的进度,还得临时做卷子,这两节课上的她艰难忙碌又卑微。
还好,很快到了中午。摇杏巷说近也不近,说远不远,可以选择回家吃或者吃食堂。
傅迟南和薛颜俩平时都是吃食堂,傅迟南那家伙是因为懒,薛颜是她爸妈是医生没时间回家给她做饭。
初屿如果不回去吃的话外婆就在麻将馆吃了,她也懒得来回折腾。早上的时候傅国沪带她去办了饭卡,也充好了钱,她准备去食堂吃。
中午一下课,袁诗琪和她同桌邹星琪过来邀请她一起去食堂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