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征鸿曾任礼部郎中之职,在进一步便是吏部侍郎,可惜由于年事已高外加不愿站队,才早早致仕回乡。
久经吏部官场,又肩负全国官员考核晋升,多年的官场经验,让他只看了一眼家书,便知其中必有猫腻。
怎奈何!一番训斥,谢凝之依旧不愿和盘托出,任是煞有其事的扬言并无过错。
谢征鸿显然是不相信的,但碍于姜枫这个外家在场,他也只能强压怒火将谢凝之发配到祠堂。
眼见场面缓和的几分,姜枫看了看手中的家书,神色带着一丝担忧道:“谢伯父!你真的要去来古县?”
说起来古县,谢征鸿面色也缓和了几分,捋了捋发白的胡须,一脸向往的神色道:“子逸!(姜枫的字)来古县老夫是要去的,怎么说淑婷那丫头还在那边,老夫不去看看不放心。”
“伯父是因为这封信?”
谢征鸿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道:“也不全是。来古县那个地方,老夫曾任吏部郎中的时候,看到过邸报。”
谢征鸿说到此处,无奈的摇了摇头道:“那地方除了穷就是惨,以至于永州府都不愿意去干涉。”
“古人言‘穷山恶水出刁民’,此地就连州府都不愿意干涉,怕是多有危险。伯父身体可还吃得消?”姜枫面露忧色道。
“哎!~”
谢征鸿叹了口气,声音带着一丝伤感道:“老夫倒是无妨,只是淑婷那丫头。。。。。。她若真的有事,老夫也不知如何是好。。。。。。”
看着谢征鸿面露的疑难之色,姜枫沉吟片刻,柔声道:“伯父莫急,若淑婷那丫头真的有困难,作为舅父也自当出一份力。”
谢征鸿满意的点了点头,毕竟从谢淑婷的生母姜瑶去世,到外祖母姜韩氏几年前也离世,谢家与姜家的亲算是断了。
姜家也并非是简单的人物,单单是姜枫的父亲曾也任职户部侍郎一职,两家也是因为朝中关系才结成亲家。
可惜,姜枫的父亲在任期间,意外偶染风寒离世。姜家虽然没落了,但门庭依旧尚在,谢征鸿自然清楚里面的分量。
念及至此,谢征鸿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道:“你有这份心就好,姜家的事情也多,老夫便不留饭了。”
姜枫自然明白端茶送客的道理,急忙起身拱了拱手道:“无妨事。伯父留步。”
看着姜枫离去的背影,谢征鸿又收回了目光,看向了停留在桌案的家书上,思绪是久久难以回神。
客厅中寂静的片刻,便闻谢征鸿冷声怒吼道:“来人!~”
拱门外守候的下人闻言,快速的走了进来,颤颤巍巍的俯首道:“见过老太爷。”
“那逆子送去祠堂了吗?”
“回禀老太爷!小公子如今正跪在祠堂中,老太爷还有什么吩咐?”下人颤颤巍巍的问道。
“去。。。。。。去通知门口的人,不许给那逆子送吃的,只要保证他不死,什么事想通了什么时候放出来。”谢征鸿怒拍桌案道。
“是!奴婢这就是通传。”下人应声退出了客厅,一路小跑赶向了祠堂。
祠堂中的谢凝之,在听闻下人的通传后整儿都麻了。他原以为祖父偏心很正常,可这心偏的也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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