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平被关押在大牢有孙诚亲自看管,毕竟刘平的性命也关系他的性命,他的前途。孙诚哪有不上心的,可谓是夜夜睡在大牢外面。
而刘庆以及一众衙役,皆被锁在福威镖局的宅院中,从谢艇玟上任后刘庆好似消失了一般,不曾露过脸。
在官场混迹已久的六衙主事,对于刘庆的失踪心中已然揣测了个大概,但众人却不敢言明,毕竟有些话一但摆在台面上,那就收不回来了。
翌日,阳光明媚,对九月的来古县来说,可谓是顶好的天气。谢淑婷懒洋洋的躺在摇椅上,享受这日光浴。
一旁的连夕则是小心伺候着,好在九月的天气,已经不见什么蚊虫,谢淑婷睡得是相当安逸。
“哈!~”
谢淑婷打着哈切,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揉了揉懵懂眼角道:“夕儿!什么时间了?”
连夕转头看了看花坛中的日晷道:“小姐!未时两刻。”
“董先生还没到吗?他不是说今日登门,难道说忘了时间?”谢淑婷打着哈切问道。
她略微抬了抬手,简单活动了一下筋骨,原本贵气端庄的大家小姐风范,此刻却丢了个干干净净。
连夕是见怪不怪,她也懒得提醒谢淑婷,毕竟自家小姐在大局面前依旧端的是贵气无双,府宅后院而已却也无伤大雅。
她看到谢淑婷饮了一口茶,急忙上前接过杯盏道:“小姐!董先生辰时三刻便来了,刚刚老爷无事,便与董先生在前院聊天。”
“哦!那我们也去看看吧!”谢淑婷说罢,便捋了捋衣服稍微整理了一下仪态,领着连夕往前院走去。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刚刚穿过回廊,便闻庭院中传出谢艇玟爽朗的笑声,那种开怀的笑是谢淑婷很久没听到过的。
“哈哈哈!董先生果然是有才之人,你若是好好攻读,他日荣登朝堂必然是玉带紫袍,也未不可呀!”
“谢大人!学生实乃汗颜,如今只是博得一个秀才功名,朝堂在学生眼中实在是太遥远了。”董平昌抚了抚手道,俨然一副受宠若惊的姿态。
面对董平昌的反应,谢艇玟还是很受用了,他看得出来对方如今是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的状态。
说白了就一点,董平昌此刻只是时运不济而已,若以他的才情他日说不定真会紫袍加身。
谢艇玟念及至此,当即笑盈盈的说道:“董先生!你我年纪相仿叫一声大人我实在是受用不起,若是董先生不弃,可唤我渊渟即可。”
“若是如此,在下边僭越的称呼一声渊渟兄。”
董平昌说道此处,对着谢艇玟抚了抚手道:“在下董平昌,字乃坚,渊渟兄若是可以,也不必唤董先生,在下也是颇为有愧。”
“好!好一个‘有节?乃坚,??品?端’。乃坚兄!今日无事可愿与为兄喝上一杯?”
“渊渟兄的‘无波沧海掩汹涌,渊渟不动现鱼龙’也是颇有深意。既然渊渟兄有请,乃坚莫敢不从。”
“好好好!真是知己难寻,知己难寻呀!”
庭院之中狂笑不止,谢淑婷此刻也是缓步而至。连夕走到拱门外便识趣的退到一边,跟秦叔站在一侧静候。
“父亲!何事让你笑的这般开心,说出来跟女儿分享分享?”
谢淑婷说话间笑盈盈的上前,福了福身对着两人行了一礼道:“女儿见过父亲大人,小女子见过董先生。”
“谢小姐久违了。”董平昌急忙起身回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