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三弟言之有理!”
朱棡一语定乾坤,朱樉的笑声也传遍整座长乐坊。
围观众人更是瞬间挺直腰杆,居高临下的将目光投向矮个商人。
却只见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原本嚣张至极的一个人,这会儿是连一个屁都不敢放。
因为朱棡这话对极了,人家北元还只是不敌大明,可他们高丽,却连跟大明较量的资格都没有。
放及这场论战上,就是除非高元联军整点骚东西出来,否则正面硬刚,就算天马行空,高元联军也不会是明军的对手,毕竟在真实的世界里,情况就是如此。
也因此,李成见矮个商人死性不改,索性就放弃了让其改正的想法,只专注于眼前的桌子,也就是论战的战场上。
没办法,李成不能输,哪怕是为了他这十多年的苦思冥想。
身为高丽的将军,李成自是存着让母国变强的奢望,故而这些年在军营之中,他苦思良久,才得出高丽想要变强,就必须从骑兵入手的答案。
而所谓的高元联军,便是如此。
如果高丽能拥有一支像北元那般敢打敢冲的骑兵,那么搭配上高丽的弓箭手,便能所向无敌,百战百胜!
然而今日,当李成来到大明的长乐坊,一个嫖客的出现,让他感到了深深的绝望。
这么多年的苦思,竟然这么轻易的就被破解,眼前之人究竟是谁?
难道,他真的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嫖客?那大明的能人,岂不是遍地都是?
就连贩夫走卒,屠猪卖肉之辈,都能摇身一变,高谈阔论,指点江山,那这样的大明,谁特么是对手?
思及至此,李成早已是满头冷汗,但不知是不是因为有压力才有动力,随着脑海中灵光一闪,李先当即拍桌而起:
“我知道了,高元联军之所以溃败,是因为这骑兵和弓箭手的距离。”
“只要我能把这种距离化为零,那么此战就算不开,联军也能立于不败之地!”
朱樉白眼一翻:
“你是不是魔怔了?骑兵和弓箭手怎么能没有距离?”
“那弓箭手一搭箭,岂不是先射到骑兵?”
李成不慌不忙,只是以指蘸着茶水,将桌子上依次点出三抹水渍,然后猛然一圆,死死的盯着朱棡道:
“骑射一体,只要骑射一体,就行了!”
“也就是说,北元的骑兵和高丽的弓箭手,共乘一马,如此,骑兵挥刀冲杀,弓箭手暗放冷箭,远战和近战皆备,明军如何能敌?”
“除非,公子能让明军也骑射一体!”
矮个商人本以为已方要输,已经做好了磕头认错的准备,哪曾想自家将军居然能峰回路转?赶忙抢先道:
“哎,这可不行,既然是论战,那哪有学我们的道理?”
“骑射一体,乃是将……李兄所提,你们要是照猫画虎,那这场论战就没有尽头了。”
朱樉嘴角一撇:
“哼,这有啥好学的?求着给我们都不要。”
“什么骑射一体?我长这么大,还从没听说过两个士兵骑一匹马的打法呢。”
“这可是打仗,一匹马驮一个人已经够吃力的了,更何况背负两人。”
“纵然北元盛产马匹,可千里良驹依然罕见,又怎么可能奢侈到武装一军呢?”
矮个商人闻言,面不红气不喘,可谓是不假思索道:
“规则就是这样的嘛,都说了,这场是论战,可以天马行空,既如此,我李兄所言为何不行?”
朱樉直接无语,这就是高丽人吗?
朱棡却是习以为常,毕竟人家千百年后都要登太阳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