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要活下去!
当“活下去”这句话浮现在羽天脑海的时候,他突然感到心头一紧,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地要从自己的释界里跑出来了!
如云雾般弥漫在羽天周围的释界里,突然多了一个人影。人影伸手破开云雾,停到了羽天的面前。
那是一只手型好看且干净的手,羽天能清楚看到对方手掌里的纹线,而在这样一个天气里,对方还穿着不知什么材质的黑色长袖。
“什……么……”羽天呆住了,他不清楚对方这是什么意思,对方从哪里来,以及最重要的——对方是谁。
处于释界里的人收回了手,转而进一步走了出来。
他穿着黑色的风衣,连兜帽盖的很深,羽天看不见对方的眼睛,只觉得这个人身上所散发出的气场让整个空间都割裂开来——这个人的周身有着无法言喻的宁静,即便他的身后有着滔天大浪,可他所在的领域却让人感到那么的安心。
这个人是——羽天的心剧烈的跳动起来,他有预感,眼前的这个人说不定正是自己苦苦寻找的那个人,给自己戒指的那个人,能从他身上找到关于自己身上所有谜题的那个人。
对方又一次伸出手来,像是在索求着什么。
此时沫沫突然冲上前来,张开双臂像是要保护自己的主人一样横在两人之间,呲着牙哈着气,尽管她的耳朵已经因为害怕变成了飞机耳,但她仍然亮着自己的獠牙和利爪。
“哦?”男人第一次发声了,那是一种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像是饱经过沧桑。
羽天看呆了,因为他明显看出沫沫的身子抖得厉害,即便如此她还是勇敢地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前面,就像明知道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但还是毅然决然地站了出来那样。
她跨过了生死,只为能保护自己最重要的那个人。
男人的嘴角以难以察觉的角度上扬,然而开口的时候声音却充满了威严:“退下吧。”
声音平淡却充满了十足的压迫感,和礼弥黑雪的夜寐那样控制精神的力量不同,这只是男人简短的一句话,却如同来自皇帝的不可违抗的命令那般,沫沫紧闭着兽耳,身体僵硬,双脚终于支撑不了身体,瘫坐在原地。
如果此时她抬头的话就会发现,对方有着一双如同存在于深林之中的深不见底的湖水那样幽蓝而深邃眼睛,此时正冷漠地注视着跪下的她,好似在怜悯着愚昧的人。
可沫沫已经在对方的威压之下抬不起头来,害怕的汗水和不甘的泪水滴落在沙滩上。
不等羽天反应,对方忽地从羽天手里丝滑地抽走了套在右手食指上的起源戒,然后化为了一团黑色的烟雾,从羽天眼里消失了,一同消失的还有羽天刚才费尽力气释放的大量释界。
那团黑雾移动到海里,然后如同变魔术般,黑雾瞬间变成了白雾,而那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居然能稳稳地站在海面上。
此时海啸几乎近在咫尺,码头已经被海啸冲烂了,化为了碎木卷入到了海浪之中,也能听见七月那放肆的笑声了。
“哈哈哈哈!”七月站在海啸的顶端,双手叉腰放声大笑,“都给我毁灭吧!”
七月瞧见了不远处只身站着个人,那个人是所有人之中离他最近的人了,似乎是着急来送死。七月不屑地哼了一声,连看都懒得再多看一眼,只是直直地看着岛上的别墅,因为那是他最终要到达的地方,至于身下的这个人或是其他人,到那时候都会被全部卷入到自己的海啸里,在水里、浪里、漩涡里受尽无限的折磨。
可是忽的,七月像是被突如其来的引力拉扯进地狱一样,失重感不期而至,他一脚踩空狠狠地扑到了沙滩上,磕出了一脸的鼻血。
“TMD!”七月抬起头咒骂了一句,这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脚下的海啸居然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怎么做到的!?他怀疑是自己摔迷糊了,赶紧揉了揉眼睛,可是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只能看到一个一身黑装的人站在自己身前,而那个人的周身漂浮着黑色的迷雾,如同恶魔一般居高临下地审判着自己。
“你、你是——”七月认出他来了,因为他那双湖蓝色的眼睛。
下一秒,七月感觉自己的世界在旋转,转了几圈之后终于停止了,但随着也暗淡了下去——七月的头被对方随手一挥就干净利落地与自己的身体分离了。
最后一刻映在七月脑海里的还是那双充满着威严但又平淡冷漠的蓝色眼睛,注视自己眼睛的时候连一点感情都不带,只让人心生畏惧。
虽然七月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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