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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国学宫。
杨碧楼带着杜宁来到了举人一班,对众学子们说道:“诸位同学,我向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来自苏州文院的学子杜宁,他的文名你们应该并不陌生,杜公子受学宫之邀参加下个月的全国举人大比,他将在我们班级听几天课,还请各位同学多多照顾。”
杜宁作揖道:“在下杜宁,见过各位同学。”
同时目光扫过在场学子,发现大家的年龄也都是在十八岁到二十来岁之间,不仅年纪轻轻,而且都还是儒道八品举人。
国学宫确实卧虎藏龙,杜宁可以感受到他们散发而出的才气都比寻常的举人要更凝实。
“我没听错吧?你叫杜宁?那位来自苏州大名鼎鼎的第一才子?”
“久仰大名!没想到杜公子竟然会来我们班级听课,实属荣幸。”
“杜公子乃文人表率,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欢迎杜公子。”
多数学子起身回礼表示欢迎。
一个年轻的举人却是满脸不服,大声道:“杨先生,让杜宁与我们一起听课,实在是荒谬至极,我不同意!”
话音落下,一些学子的脸色微微一变,面露不悦。
也有人看向对方的眼神格外寒冷。
“武向文,你说什么呢?莫不是要将杜宁赶走?”
“你是认为杜公子没有资格与我们听课吗?”
“你是何居心?”
一些学子不客气的呵斥起来。
武向文说道:“我们这些国学宫的学子,哪个不是极具潜力的天才?我们可是在无数同辈的佼佼者中进行文比考试而筛选出来,所以才有资格在国学宫听课,他杜宁算个什么东西?无缘无故就来国学宫享受与我们一样的待遇,凭什么?”
“若是破例让杜宁来听课,那么其他全国各地的举人是不是也能来国学宫听课?这根本就不符合国学宫的规矩,到时候国学宫如何向天下学子交代?别说是让他听课几天,哪怕是一天,也是对我们国学宫学子的羞辱!”
这番话掷地有声,也极具国学宫学子的骄傲。
武向文认为大家能考入国学宫,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的努力,才能成为国学宫的学子,他一直以自己是国学宫学子的身份而感到骄傲和自豪,
可杜宁凭什么也能拥有这样的待遇?
这简直就是对他们的一种羞辱,这将他们国学宫学子都当成什么了?
课堂上的学子们沉默起来,武向文这句话确实有所道理,让杜宁来听课,于情于理都是说不通的。
“武公子此言极是,就算是苏州第一学子,也不能坏了国学宫的规矩。”
“武兄言语激烈,但话粗理不粗,并非没有道理。”
“如果让杜公子来听课,其他来自全国各地应邀参加学宫大比的举人学子肯定会有意见,到时候国学宫确实不好向他们交代。”
部分学子赞同武向文的观点,接二连三的附和起来。
杜宁看了一眼武向文,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