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了也没事,好好谈,认真谈。但要记住一点,年轻不是你逃避责任的借口,任何一段感情,你既然选择开始,就要做好迎接一切未知结果的准备。”
汪裕已经说得很含蓄了。
小子,谈恋爱也是要负责的。
“嗯!”
薛霁真满口答应了:“我会认真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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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会认真谈。”
反正这话听得前座的戴敏是浑身起鸡皮疙瘩!
老板啊,你前脚“劝”得贺老师心甘情愿退回港岛,后脚又当着汪老师的面儿,说自己会认真谈恋爱、为对方负责……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看到薛霁真从戏服口袋里掏出打火机把弄,姿势已经不像最开始那样手忙脚乱,那样的熟练、倦怠,脸上是漠不关心、满不在乎的神态,有种强烈的“啊,难道这才是薛霁真的本体?”的错觉!
但其他人都不觉得奇怪。
这只不过是薛霁真入戏的状态。
戏是戏,生活是生活,他分得很清楚。
傍晚还有一场重头群戏:楚老太叫来了两个儿子,包括儿媳妇,一家四口坐在餐桌边等楚小妹回家开批斗会,在此之前,她又怒又哭得把这闺女离经叛道的事儿说给儿子媳妇听,好为即将展开的讨伐“鼓舞士气”。
楚大嫂撇撇嘴,不顾丈夫的眼色头一个唱反调。
“弹簧压太紧本就会反弹得更厉害!”
她就差没明说:还不是您老自己惯得。
楚瑞乐意听到这话,他剥着不知道从哪儿薅来的几个新鲜莲蓬,修长的手指动作灵活而不显狼狈,同时嘴上没闲着:“嫂子说得不错,乖宝宝身上难免也有两三根反骨,有个词叫堵不如疏,你越是拦着她越是想去。”
楚大嫂得意地朝丈夫瞥了一眼。
在楚老太生气之前,楚瑞将剥好的莲子一分为二:一碟给老妈,一碟给嫂子。
不出意外,饭桌上又听到一前一后两声轻哼。
哼归哼,但两位女士显然都脸色稍霁。
比起家里的小妹,楚大嫂更喜欢二弟,他知情识趣,又有别的同龄人没有的分寸感,不
同于楚小妹从小被家里骄纵,不敢硬对上楚老太,隔三差五用各种理由问哥哥要零花钱,被严格管控经济命脉的楚大哥反而时常靠弟弟“接济”,有时是一包好烟、一瓶好酒,有时哥俩偷摸去外面吃顿夜宵……
虽然只是一点儿微不足道的事,但由小可见大。
楚大嫂也和娘家人说:将来楚瑞不见得要家里补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