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张有他和薛霁真出镜的照片,一个是伴郎团和新郎的合照,一个是仪式上新郎新娘亲吻,连带着花墙一起入镜的还有贺、薛。好巧不巧,抓拍到他们二人扭头相对的瞬间,一个抿着唇嘴角含笑,另一个笑得分外灿烂!
放到一起看没什么奇怪的,单独截出这一角的话……
贺思珩也有心理准备:他知道有心人会多想。
夜风凉爽,薛霁真脱了外套,只着一件白色衬衣,领口的两颗纽扣解开,露出大半锁骨和一点的胸膛。他背身靠住栏杆,甲板上的留声机还在放着弦乐,贺思珩放下手机,又亲密地贴过去。
“零点过后,是情人节。”
薛霁真喝了点酒,吹了风后又清醒了一些。
他单手攀住贺思珩的肩膀,被他滚烫的唇碰了碰耳垂,条件反射地仰起头,擦过对方的唇角,来不及回味那份触感就被贺思珩拢住后脑、深深吻下来。
“你不怪我?”
“怪你什么?”
贺思珩低头,又在锁骨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有恃无恐地对上爱人的目光:“怪我自作主张,暗藏私心?”
薛霁真倒是很想像抱小宝宝那样把他按在自己怀里。
“没有。不会的。”
如果这样可以给对方一点安全感,薛霁真其实不介意。
贺思珩的谨慎在他眼里已经到了有些小心翼翼的地步,其实郭女士和哥哥他们连最差的公关方案都设想了十几套。像喜宴上的那两张照片,就算单截出来发出去,也有的是应对节奏,远到不了舆论崩盘的地步。
“那就好……”
夜风吹散叹息,月光洒在海面上,他们在亲密无间的深吻中迎来了属于情人们的节日。两枚一模一样的戒指在扣拢的指尖相碰,在甲板夜灯的照耀下散发出柔和的光。
江锐启成家后,港岛少了个钻石单身汉。
更多炙热的目光落在了贺思珩身上。
但他不愿意留给众人一丝遐想,借着发小的婚宴,在小圈内公开了自己的感情状况,不掩喜色地向大家宣布:落后谁都不能落后江锐启这小子,他在情人节这天正式地获得了全新身份,成为了标准意义上的有夫之夫。
“什么夫?是妇还是夫?”
觥筹交错,乐声缱绻,听得不是那么清楚。
“哎呀无所谓了,反正你知道他不是单身就行了!”
这些隐隐约约、朦朦胧胧的消息传了一天,很快又被船王幼孙结婚的新闻热搜压下,相关物料是在婚宴后的第三天才对外公开,包括典礼上的一小段视频,以及十几张照片。
正如贺思珩所料,他和薛霁真靠着花墙入镜的那一角被单独截了出来压做版头。
“人家说‘我愿意’,你们俩为什么跟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