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突然对她和沈度的婚事有了几分当真要长久下去了的奇妙感觉。
最初时,姜云姝只是觉得沈度合她心意,仅此而已便认为若是早晚要与人成婚,与一个合自己心意之人成婚当然是最为不错的选择。
只是她从未细想过这份合心意会持续多久,这桩婚事又是否会到永远。
若是过得舒坦,那便长久地继续下去,若是并不如意,果断结束便是。
她没由来想起昨夜入睡前,沈度没由来问她的问题。
沈度问:“若是我做了一件错事,你会原谅我吗?”
姜云姝反问:“什么错事?”
但沈度没有细说,只说:“如果。”
姜云姝不擅思考“如果”,所以她没有回答,也在片刻的沉默中逐渐昏昏沉沉睡了去。
不过这种问题,很快就被搬入新宅的新鲜感冲散去,不再停留脑海。
姜云姝在下人忙碌着整理行李时,和沈度一起在宅院中绕了一圈。
他们一边四下查看着,一边说着过两日中秋节在此共聚之事。
快要走回主屋时,沈度问:“不是说有东西要给我?”
“是啊,说好中秋节的时候给你呀。”
“不能提前?”他都连夜赶路提前在中秋节之前赶回了,东西自是也可提前。
姜云姝笑道:“晏淮,你很期待吗?”
沈度动了动唇,牵着姜云姝的手指不自觉收紧了一瞬,便轻捏到了她的手背。
否认的话,似乎在他下意识的反应下有些站不住脚,所以他选择沉默。
姜云姝见没把话套出来,只轻哼了一声也不做声了。
过了片刻,到底是沈度忍不住,又开了口:“所以,到底是什么东西?”
姜云姝本是要放开沈度的手转而去一旁的美人榻上躺一会。
听沈度这般问,她也还是不答话,只唇角含着笑。
刚要放手,正在椅子上坐下的沈度反手抓住她把她往回一拉,在腿上接住了她。
“是刺绣吗?”
姜云姝环着沈度的脖子坐在他腿上倒也不急着起身。
她笑问:“喜欢吗?”
沈度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腰间因日日挂着已有些磨损的香囊,沉声道:“是绣帕还是香囊?”
姜云姝觉着有趣,手指习惯性地在他胸前把玩他的头发,仍是不答反问:“你喜欢绣帕,还是香囊?”
有什么区别。
反正都会是张牙舞爪的东西。
他喜欢的是她。
沈度面不改色地问:“乞巧节上,你绣的是什么?”
“绣帕,上面绣的百合。”
沈度微仰着头与她对视:“那这次是牡丹?”
姜云姝快憋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