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房间里传来景稚的嚷嚷,“我睡衣呢?”
虽然是叫嚷但却并不刺耳,甜酥的声音里夹带了几丝找了半天也没无果的怨气,还有几分撒着娇让傅京辞过来的意味。
“过来。”
景稚愣了一下,拖着步伐向书房走去。
刚到门口,她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古巴烟草味。
书房内,深色的雕花书架,傅京辞坐在太师椅上视线正盯着一旁的电脑屏幕,手里夹着一根古巴雪茄,边上的复古玻璃杯里有白兰地酒。
景稚嘟了嘟嘴,走到傅京辞身边,也不在他对面坐下,就站在他身边,眉心拧起的样子像个兴师问罪的小孩。
傅京辞收回看着电脑的目光,抬起夹着雪茄的手掠过景稚腰后,用其余手指轻推了一下。
景稚顺势轻柔地往傅京辞怀里倾。
傅京辞的左手轻松地揽过景稚的腰,将她扶在自已腿上坐。
“您把我的睡衣放那么难找的地方干嘛?”景稚闷闷地嗔怪。
傅京辞磕了磕雪茄灰,深眸看向景稚,少顷,薄唇淡抿了一下,“没准备。”
景稚倏的坐直身子,恼嗔地看着傅京辞。
“骗人。”景稚气鼓鼓地鼓着腮,觉得不够解气再来了一遍。
“大骗子!”
傅京辞也不恼,抽了口雪茄,不紧不慢地吐出烟雾,眼神慵懒,“没有。”
迷蒙的烟雾在景稚眼前蒙了一层纱一样,厚郁的烟香夹着木质墨香萦绕至她的鼻尖。
傅京辞天生就有驯服人别人听从他说的一切的能力,而且不容置否,稍不留神就臣从了。
景稚纠结地盯着傅京辞,滢亮的眼睛就像在做判决,忽而,她微眯了下眼。
“不信。”
傅京辞也不继续和她争论,将指间抽了没几口的雪茄随意丢在烟灰缸里,似笑非笑地敛着眸,也不逗她了。
“就在房间。”
景稚垂下眸思索,难道是桌子上的那个盒子?她没有乱动东西的习惯,一般看到非自已的东西都是眼睛看见了脑子自动屏蔽掉。
“哦……”景稚沉吟片刻,手搭着傅京辞紧实地臂肌上轻轻借力起身,“我要睡觉了。”
桌上的手机忽然亮了一下,景稚看到来电是一个叫Louis的人。
“去睡吧。”傅京辞拿起手机。
“您快点。”
“嗯。”
傅京辞应声后接通电话放到耳侧,手背上翠玉一样的青筋爬绕着,持着手机看起来轻松、矜容。
景稚走出书房听到傅京辞用法语和电话那头交谈的尾音,心说这男人除了之前听到的德语和流利的美式英语外,还会法语呢~
景稚将书房门带上,站在客厅环顾了下整个禅房,好奇傅京辞的禅房怎么这么大这么俱全?简直不像是寺庙原本的禅院。
慈恩苑不会也是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