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意迟好整以暇地看着顾启荣的脸色青白交加,煞是好看。
“怎么?顾先生是想起什么往事来了吗?”
往事这两个字,她咬的格外重。
起强调作用。
更让顾启荣心虚。
股东虽然不敢再随便开口,但是彼此不经意间的眼神交流,无一不传递着一个信息。
真有情况?
可不呗。没看这老东西,脸色都变了。指不定是屁股没擦净被人抓住把柄了。
“没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话显然有些单薄,说服力约等于零。
“既然顾先生不肯说,哦不,应该是舅舅才对。那我就承让了。”
顾意迟运指如飞,在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上敲打几番,PPT上就出现放大版的遗嘱节选。
其中一行字被调至高亮显示,字体加粗加大,格外醒目。
“大家看这里,股份由顾田的女儿顾意迟继承。”
“所以,我是顾田的女儿,继承我妈妈的遗产天经地义。”
“怎么可能?我记得顾田根本就没有结婚生子!”
“没错,她年纪轻轻就走了,当年我还感慨,也没留下个一儿半女呢!”
这回董事会彻底炸锅,任凭王董在声嘶力竭地维持秩序,也不起任何作用。
这个消息像滚水一样,投进了原本就高温炙烤着的铁锅里。
“我可以证明,顾意迟确实是顾田的女儿。当年顾田小姐未婚生女,两位老人怕拖累她后半生,就将顾意迟过继给顾启蓉抚养。谁知天意难测,顾意迟小姐过继给顾启荣之后没多久,顾田小姐就出了意外撒手人寰。”
杨立万的声音响彻会议室,一如既往镇定冷静。
他是中立派,没理由在这件事上替顾意迟瞒天过海。
股东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