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这么能忍,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一个如此能忍的人,凶狠起来,得何其残忍。
孟晚棠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个男人从里边儿出来,出来了也要保证他只能趴着,绝对不能站起来。
“哎呀!怎么都撒在这儿了?”
孟晚棠假装跑远了,她实际上是去拿别的东西。
暖瓶她舍不得砸,但是关键的时刻是可以用的。
擀面杖的力度可能敲不晕人。
她记得家里还有一把斧子。
孟晚棠不想把人砍死,在尽量让人活着的情况下,他必须要限制这个人的行动能力,如果不这样的话,那接下来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
孟晚棠看起来好像是挺容易的,实际上人紧张得要死。
她害怕自己失误会葬送了一家人的命。
孟晚棠拎着斧子往屋里走,她实际上人是从另外一个屋子里绕了出去。
她特意从另一边出来。
孟晚棠蹲在屋门口,隐藏在黑暗中,静静地观察着堂屋里那个桌子下面的地道入口。
过了足足二十多分钟,地道的入口才传来稀碎的声音。
她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从地道里爬出来。
借着微弱的月光能看到男人的表情十分阴沉。
“那个该死的女人,早晚有一天我会让她哭着喝我的……”
龚拓海是气狠了嘴里蹦出来的话根本就不是普通话,也不是方言。
而是岛语。
操!
孟晚棠彻底愤怒了。
她也会岛语,她听得懂龚拓海说的话。
那句话很恶心,但远远没有龚拓海的身份来得恶心。
龚拓海?
龚?拓海?
她如果没记错的话,拓海的意思就是龚。
搞了半天人家潜伏得光明正大,龚拓海还在笑话他们这些人全都是傻子。
弄死这家伙,就算她的小命也没了,估计族里的头香也能有她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