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凡望着躺在病床上的陆清河,心痛万分。
刚刚他听到了陆清河的话。
“对不起,沈凡。”
对不起,对不起。
沈凡忍住难过的情绪,挤出一个笑容,将陆清河扶起来。
“谢谢。”
一句简简单单的感谢,似乎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
让他们变得既熟悉,又很陌生。
“沈凡,你知道阿拉斯加湾吗?”陆清河突然看向沈凡,问道。
沈凡愣了几秒钟,随即摇摇头,不解道:“阿拉斯加湾?”
陆清河不再看向沈凡,闭上双眼,慢慢说道:“嗯,有人曾说,阿拉斯加海湾的海面上会出现两个颜色,由于密度关系,这两片海不能融为一体……”
沈凡静静地听陆清河讲述着,嘴唇紧闭。
陆清河睁开双眼,平静地望着沈凡,眼神里是无尽的悲伤。
沈凡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里空空的,似乎有一块儿缺掉了,又有种不好的预感。
陆清河温柔地笑起来,灿烂地对沈凡说着最残忍的话语,“就像有些感情,相爱,但终究不能在一起。”
“……”沈凡没有说话,就这样望着陆清河。
两人对视着,仿佛又回到了那年夏天,只是对方的眸子早已不似之前那样单纯。
“沈凡,我很抱歉,当年的事情,我没有办法阻止,给你带来了如此沉痛的伤害。”
沈凡抓住陆清河的手,却被她轻轻甩开。
“不是的,清河,你听我说。”
陆清河摇摇头,笑道:“别解释了,沈凡,我知道你是在保护我,但确实,是我的原因给你带来了现在的伤害,以后我们就不要见面了。”
“不行,我不能没有你。”沈凡紧张道,“不要离开我,清河。”
陆清河哽咽起来,但还是很坚决地说道:“沈凡,我们不能在一起,我内心永远过不了那道坎,我想你也是一样的,你追求了那么久的真相,不能因为我而轻易放弃。”
“清河,那些都不重要!只有你才是最重要的!”沈凡吼出来,但随即压低声音,怕吵到陆清河。
陆清河的右手紧紧攥着床单,深呼吸,但脸上面无表情,对沈凡冷漠地说道:“对不起,沈凡,是我胆子太小,无法面对你。”
沈凡紧皱眉头,不相信地摇头道:“清河,你不要担心,我真的不在乎过去的事情,我现在只在乎你一个人。”
“对不起,沈凡,我累了,想休息,你走吧。”
“清河……”
陆清河躺下,把头缩到了被子里,对沈凡说道:“你走吧,我累了。”
沈凡叹了叹气,无法再说些什么,只好离开病房。
这时宋鹤轩刚好回来,和沈凡擦肩而过。
宋鹤轩站住,转身看向沈凡,望着他默默离开的背影,心里也有一种难过的滋味。
“清河,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宋鹤轩走进病房,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陆清河没有回应,但是宋鹤轩感受到了床的颤抖。
清河她,在哭吗?
宋鹤轩不再打扰陆清河,静静地坐在一旁,从桌上抽出来几张纸,塞到被子里。
“谢谢。”陆清河小声地回应道。